——这是个多
奇妙又古怪
梦境？
此时小托马斯·韦恩尝试自保手段还很粗糙。布鲁斯注意到他身后阴影中站着
位成年人，也许是反转宇宙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男孩面假装放弃抵抗，面将武器交给管家。如
还有个举枪孩子。
布鲁斯在脚尖踏进血泊前堪堪停下脚步。他瞳孔因震惊而放大，倒映出眼前场景：躺在地上人是韦恩夫妇，以及年幼他自己。
开枪人毫无疑问是小托马斯·韦恩。他看上去恰好是八岁，身形在同龄人中显得高而瘦，穿着很得体，似乎刚从重要场合中离开。
但他表情却破坏
衣冠整体和谐性。
蝙蝠侠露面时，男孩立刻调转枪口指向刚出现人。然而他手臂肌肉正因为过度用力止不住地颤抖，衬衫领口被汗水洇出片湿痕。他五官定格在个混合恐惧和茫然神态上，甚至没来得及接受现实、从而向着痛苦转变。
工作……”
声音渐行渐远。
留在客厅里达米安冲其他人说：“他们就这走？”托马斯睡前小故事才讲到半，令人分外难受，“谁知道哈迪姆农户到底说什？？”
**
蝙蝠侠究竟在他生日当天许下什愿望，人们不得而知，但这天晚上确实发生奇妙事。
这让刚刚犯下弑亲之罪凶手显得更像是个受害者。
布鲁斯不禁后退步以降低蝙蝠侠身上压迫感，不过他很快意识到自己没必要这做：瞄准目标是危机下条件反射，小托马斯·韦恩根本没有多余精力分给在场‘陌生人’。
隔着两三步远距离，布鲁斯能听见他不断战栗呼吸声。
几秒钟过后，小托马斯才渐渐回过神来。他没有给倒在地面几个人分去眼神，像是毫不动容地将持枪手臂抬高，又在发现布鲁斯胸口那块反射着金属光泽蝙蝠标志时领悟到这是徒劳之举。
布鲁斯就看到男孩面无表情地看他会，忽然扯起嘴角，将枪扔到脚下而后踢到身后阴影中：“你是……咳咳，”他声音因为情绪起伏而显得干涩，不得不中途清下嗓子，“你是准备为他们报仇、还是只是时兴起过来看看？”
莫比乌斯椅栖息在韦恩庄园院子中树梢上休眠，察觉异动时便睁开眼睛飞落到托马斯房间窗台上。它站在那仔细地感受会，又绕着整栋建筑飞两圈，最后停在屋檐上自言自语：“好吧，祝你们有个好梦。”
布鲁斯没有听见它祝福。事实上，今晚梦境乍看并不是太好。梦里他穿着蝙蝠侠制服，走在那条因对夫妇死而闻名于哥谭小巷当中。
场景是老旧，重复上演、令人麻木，视角却是崭新。布鲁斯很少会以全副武装形象出现在这段回忆当中，毕竟人在面对自己内心深埋恐惧和痛苦时，无力感往往最为深刻。
八岁布鲁斯·韦恩无法做到事，蝙蝠侠能改变太多。想到这里，小巷中缓慢前进黑暗骑士下意识加快步伐。如果不出意外，转过这个拐角，他就会看到持枪威胁韦恩夫妇罪犯和躲在父母身后两个男孩。
而要是梦境更加残酷点——是，他清楚地知道这是个梦。过去已经过去，不会再来——他就会看到倒地尸体，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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