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管家弯腰将它捡起来。
那是
个早就没电
窃听器。阿尔弗雷德立刻意识到这是很久之前兄弟间互相试探时留下战争碎片。
“你们两个谁落在这？”
他冲着窗外高声问道。
托马斯表情阴沉地走下楼梯。
“发生
什
？”
“做个怪梦。”托马斯脸上带着还未散尽恼火，“
给你养罗宾鸟讲晚上故事，否则他们就闹个没完。”
“……”
那确实很奇怪。
“在什地方？”
“梦境之外。”
托马斯抓着他肩膀手不自觉地用力，小声嘟囔道：“刽子手。”
“……”
“你说得对，确是个幸运儿。但与这世界上所有活下来幸运者不同——就遇见蝙蝠侠这件事而言，远比他们幸运得多。”
：“你还会回来吗？”
有时候沉默能解决大部分不好回答问题，两位韦恩对此都深有感触。布鲁斯想许多告别前合适发言，最后选择将它们弃之不用，只说道：“再见，还有谢谢。”
他站起身——尽管这是个梦，蝙蝠侠在小托马斯·韦恩面前最好也能以寻常方式退场——拉开旅馆房间门：“送你回韦恩庄园。”
托马斯老老实实跟上来。他握着蝙蝠侠手，穿过拥挤地铁站和罐头般交通工具，左边是逐渐褪色现实，右边被泼上色彩童话……
“布鲁斯。”他突兀地说。
地上人早就走远，回应他只有风吹起窗帘时温柔声响。
“你急着出门？”
“不，还得在家里住上几天……现在要去找莫比乌斯椅‘谈谈’。你有这方面需求？”
“可能有。”布鲁斯跟上他，他们走出房门，向着阳光下郁郁葱葱田野前进，“昨晚也做个梦，有关反转宇宙，还有你小时候某些经历……”
韦恩庄园，阿尔弗雷德推开二楼窗户，深吸口新鲜空气，面对着布鲁斯·韦恩和托马斯·韦恩背影挪动几下窗台上花瓶：“这个角度刚刚好。”
他举起鸡毛掸子开始除尘。毛绒绒工具尾端扫过桌沿时，忽然有个指甲盖大小金属物件掉在地毯上。
“谢谢，还有再见，布鲁斯。”
**
布鲁斯醒。他打着哈欠看看钟表：早上十点。
窗外达米安精力旺盛地追着只被莫比乌斯椅吸引来母猫头鹰跑过，布鲁斯无视他们走进卫生间洗漱。他边刷牙边回味着昨晚梦境，有些细节正在飞速变得模糊，剩下那些则都很有意思。
有几个值得关注问题他想要向当事人询问番，因此收拾妥当之后，布鲁斯就开始在庄园中寻找自己兄弟。
蝙蝠侠没有低头。
托马斯抓着他手用力，再次叫道：“布鲁斯。”
蝙蝠侠放弃挤进人群中，他们与这宇宙格格不入。他把小托马斯单手抱起来，像第天在犯罪巷时那样，不顾人们惊呼和叫嚷对准最高那只滴水兽用力拉，而后双脚离开地面。
托马斯脸被埋在披风里面。他声音模糊地问：“不会再叫你蝙蝠侠。你能留下来吗？”
“们会再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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