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样就好。”
“那你休息
下。”
涂姝把空碗和托盘从床上端下来，然后托着章洁
后背，让他重新躺稳。手抽出来时候，两人眼睛对望，停顿
两秒钟。
“
去把碗洗下。”涂姝低头抽走目光，从床沿边站起来。
“嗯。”章洁点点头，停会儿，说，“谢谢。”
章洁家整整洁洁，有书架和盆栽，还有台造型复古蓝牙音箱。涂姝想，他定想稳稳定定地生活吧。
碗猪心粥吃完，章洁鬓角出汗。涂姝扯纸巾，擦之前章洁要过来，说：“自己来吧，又不是个废人。”
涂姝说：“出汗好，应该退烧。”手背轻贴在章洁额头上。
章洁擦汗，推开涂姝手：“本来就没烧。今天回暖。”
他转头望向窗台，薄薄窗帘透着光，下摆层层轻摇着，像鱼尾巴。涂姝陪他望会儿。
章洁不再装睡，侧身坐起来。涂姝走过去，把托盘放在地上，伸手穿过他腋下。
“手疼不疼？”
“没什
感觉……不动就不疼。”
“头还晕吗？”
“点点……”
你是伤者什人，有没有带身份证？”涂姝摇头，表情有些躲，说出门着急没带。另个警察走过来，摆手，说：“今天让人家回去休息吧，等明天状态好些，们上门做笔录。”
天边微白时候，涂姝搀扶着章洁走下医院台阶，步挨着步。门前停着几辆出租车，拉开车门之前，章洁说：“自己就行，你回去吧。”
涂姝斩钉截铁地说：“送你回家，今天就在你家，明天也在，你伤好前，照顾你！”
章洁说：“你脚怎，怎瘸拐？”
涂姝说：“没事，踢到树，和你撞到树样。”她停停，又说：“你手伤，脚伤，刚好凑对。明天们就都好。”
涂姝端着托盘走出去。她到厨房洗碗，把手擦干，这共花五分钟。然
“还吃碗吗？”涂姝转过头问。
“够，分量挺足。”
“那接着睡吧，把窗帘拉上。”
“嗯……时也睡不着。”
“或者窗帘拉开些，晒晒太阳再睡。”
“要不要再睡阵，粥也热。”
“不睡，托盘拿过来吧。”
“喂你。”
章洁后来把手平放在被子上。午后阳光暖烘烘，房间里影子斑驳。
章洁租房子是室厅，九楼，客厅和房间都朝南，他多年跟随裴青城，经济条件要比团里其他演员好。涂姝是第次到章洁家，到以后才知道，虽然地上路是两个方向，但从章洁家阳台遥望，能看见涂姝租住低矮民房。其实他们相离得也不远。
章洁笑起来，苍白如纸脸掠过红润。
中午涂姝给章洁熬粥。之前她去菜市场趟，买回来只猪心，切片，用生抽和油拌过，等粥熬绵投进去，开两分钟大火把猪心片滚熟，最后撒上葱花。
从菜市场回来时候，涂姝到章洁房间看眼，看见章洁侧身睡着，但推门瞬，涂姝看见他其实翻个身。
涂姝知道章洁没睡熟，他刚才在等她回来。
粥熬好，勺子放在粥面，沉下去三分，浓稠度刚好。涂姝盛碗放在托盘上，端进章洁房间。她轻轻拉开窗帘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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