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盼淡淡地说:“那个外援说:章洁恨着那些表演,但他也离不开那些表演。”
骆承文沉默良久,他花很长时间消化其中来龙去脉,那里面全是交错人生。
蓦然,他转过头,嘴角弯起来:“有空吗?要不要到海洋公园里走走?”
姚盼说:“都问完?”
骆承文轻点下巴:“现在终于明白,你那位外援朋友三年前建议结案理由。罪确实就是这些罪,犯罪嫌疑人确实就是这些犯罪嫌疑人,但他们都已不能开口。而人心如此复杂,世间人和事关系又如此复杂,哪怕对剩下人严刑逼供,也是以偏概全。”
起游泳;成年后,章洁成为马戏团演员,部分原因也是这份印记。”姚盼补充着,“直到多年以后,章洁看到和他来往书信人提到自己后背有花状伤痕,他又想起裴青城拍过照片,这才意识到那些年和他通信人可能真就是他少年时代认识那个女孩。但这时命案已结,这个笔友也消失不见,所以他陷入深深懊悔和困惑中。那些信件描述人生似是而非,他无法分辨命案里受害人和嫌疑人,哪个才是他牵挂人。”
骆承文说:“听薄文星警官说过,三年前有人曾经到公安局查询案情,表现得很激动——这个人就是章洁吧?”
姚盼答道:“是,章洁直关心案件调查进展,但最终无所得。这几年,他在家里养七盆需要每天浇水花草,每日自提醒。三年后遇见涂媛,希望弄清真相愿望更加强烈,他甚至想囚禁涂媛进行逼问,幸好们提前赶到。”
骆承文在种恍然中慢慢点头,片刻后继续发问:“那,章洁为什会记恨那个叫裴青城马戏团团长,是因为那些照片吗?——知道有些人拍摄伤痕照片是种特殊嗜好。”
姚盼说:“嗯……真要说,裴青城还把马戏团些女演员送上过乐园高层床。”
姚盼说:“骆督察
骆承文说:“想起来,调查涂姝履历时,们有查到这件事。那个乐园好些高管都睡女演员,尤其喜欢马戏团。后来乐园怕丑闻外传,把清退不少人——其中就包括涂姝吧?”
姚盼点点头:“不过,章洁对裴青城恨意也不限于此。章洁跟随裴青城已经很多年,裴青城从原来那家大型游乐场离职后,有几年日子潦倒得只能四处走穴,章洁也直没有离开。但是,他又时常在些关键环节弄手脚,譬如裴青城曾经在些风景区组织表演,自费买过只老虎,章洁向园林部门告发,老虎就被扣走。后来裴青城到家水族馆组织表演团队——涂姝入职那家——也是因为章洁把水族馆些涉黑问题抖出来,导致其关门。而在裴青城最后策划那场人鱼共舞表演里,章洁故意给热带鱼投喂颗粒过细鱼粮,导致大量鱼出现失鳔症,表演因此以失败告终……不过章洁做这些事,裴青城其实都知道,只是他从来没有揭穿。”
骆承文皱眉问:“不太理解,章洁和裴青城是什关系?”
姚盼答道:“章洁是个孤儿,他没有上高中,十六岁就被裴青城领进马戏团。那个外援说:总体而言,章洁对裴青城感情,和涂姝对她父亲差不多。”
骆承文讶然无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