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
惨叫声慢慢低
下去，最后只剩下落雪声音。
卫衍抬头忘
眼黑下来天空，举步向宫门走去。
巍峨宫门如同张开口巨大怪物，慢慢将他吞入。
卫衍进来时候景帝正端坐在红漆金云龙纹大交椅上等内侍试膳，看到他俯身请安，随口说声“平身”，等卫衍直起身来后，颔首示意他坐到旁边摆放凳子上。
宽大膳桌上摆满杯碗盘碟，上面盖子俱已撤下，负责试膳内侍正在试尝各色点心、
“太后提这事，陛下心里肯定会不喜，这几日你自己要小心行事。”父亲告诫声在他脑中响起。
天子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不过最容易倒霉，自然是身边伺候人。
远处，高庸看到他，向他这边走来，卫衍紧赶几步，迎上去。
“出什
事，高总管？”
“这两个死东西吃熊心豹子胆，竟敢窥探圣意，诋毁圣誉，陛下命杖毙。”高庸扫眼远处行刑地方，淡淡解释句，然后凑过头来，压低声音，“时辰差不多，卫大人您快点进去，陛下在东暖阁等您起用膳呢。”
卫衍入宫时候雪已下多时，整个京城银妆素裹，官道上也积起厚厚层雪。
进午门后，他先去侍卫处点卯领入内廷腰牌，才向乾清门行去。
乾清门是皇城中外朝与内廷分界处，守卫严密。守门侍卫虽然认得卫衍，依然按例仔细勘察过他腰牌凭证后才放行。
入乾清门，出现在眼前是条汉白玉雕栏高台甬道，卫衍在上面缓步前行，硬底官靴踩在积雪上发出簌簌声音。
他进门就感觉到某种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他恍然听到远处似乎传来凄厉惨叫声，不过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窥探圣意，诋毁圣誉！听到这个罪名，卫衍倒吸口冷气。这两条可是等抄家灭门大罪。特别是勾结内臣窥探圣意，更是宫中大忌。历朝历代，好几任皇后就是因这个罪名被废，当然，以这个罪名被抄家灭族更是数不胜数。
在宫中当差，要想安安稳稳地活下去，最首要条就是不该看不该听不该说时候要把自己当瞎子聋子哑巴，要是有傻子本事，就更好。
不过眼前阵仗，皇帝显然只是想杀鸡给猴看，应该不会牵连众多。
卫衍看眼那些内侍宫女身上积雪，心中然。
内务府行刑官手艺高超，若皇帝命杖毙，拖出去掩口舌几杖下去就可以回去复命，而眼前这个显然已经拖很久行刑场面，皇帝要是尽量延长“杖毙”过程，以便给某些活着人个严厉警告。
宫中禁律森严，没人有这个胆子敢在皇帝寝宫前喧哗。
不过他越往前，这声音就越大，等他行近乾清宫前宽敞月台时，他终于知道原因——内务府人正在那里行刑。
几乎所有隶属乾清宫内侍宫女都跪在地上观刑，稍远处还有群人站着观刑，那是宫里高阶内侍宫女，领头正是乾清宫内侍总管高庸，而他身后赫然是东西十二宫内侍总管。
怪不得无人清扫御道上积雪，原来人都在这里。不过这大阵仗，到底出什事？
卫衍紧紧身上大氅，脚步更加沉重。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