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宣臣去只是询问下陛下近况,吩咐臣要好好伺候陛下。”卫衍心思都放在回话上,随手就接过皇帝递过来蜜橘,拿到手里后他才发现,刚才皇帝递得太顺手,他心思有些恍惚,接得也很顺手,根本就没想到要去谢恩这回事,接过来以后,他才意识到这点,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拿在手里发愣。
“母后吩咐你要好好‘伺候’朕?”景帝不信他这话,忍不住反问,语气中有种说不出来玩味,直到对面人变脸色,他才转移话题,“这蜜橘贮藏得很好,味道不错,你尝尝看。”
“是。”卫衍定定心神,将那几瓣蜜橘放入口中,麻木地嚼嚼,很快咽下去,根本没有尝出味道来。
不能怪他敏感,自从被皇帝那样对待后,任何正常语句被皇帝随口道来,都会让他听着感觉到别样意思,这是非常典型“做贼心虚”心态。
“明日就是正月十五,等宫宴过后,朕要微服出宫与民同乐,等明日你跟着沈莫起置办此事。“景帝估摸着卫衍要说些什“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之类劝谏废话,赶紧摆摆手,再次转移话题,“今夜这番折腾,已经过子时,不是明日应该是今日。时辰不早,早点歇息吧。”
就是卫衍这个笨蛋,天到晚求些没用东西。
景帝直觉得卫衍这些请求很无谓,所以应不应卫衍请求,纯粹看他心情。
他心情不爽,觉得卫衍动这个心思其实是不愿承幸,这种时候他不但不会应,还会反着来,卫衍越希望他克制,他就越要放纵,卫衍越希望他不要玩花样规规矩矩地做那事,他越要拿出种种手段翻来覆去地宠幸他。
他心情爽,通常是他把卫衍幸到眼泪汪汪,紧紧缠着他软声哀求他时候,他心情才会爽,这时候卫衍再这求,他就会应。
比如几个时辰前,他们尽享鱼水之欢,无论是他还是卫衍,都在房事里得到从未有过满足。那时,卫衍希望他在沐浴时规规矩矩,不做其他事,他就答应。
“臣……”卫衍想开口拒绝。
太后已经在责备他,命他好好规劝皇帝不要这胡闹,他实在不该继续和皇帝同榻共眠。
但是,皇帝却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什都没有多说,直接走过来除他衣物,抱着他上榻,将他搂在怀里歇下。
“娘娘既然不喜,为何还要容忍?”
后来,景帝感觉到卫衍整个人都柔软下来,他很喜欢这种氛围,忍不住和卫衍说好些闲话,但是现在,他却感觉到,卫衍又恢复到原先样子,布下层层重防将自己团团包裹起来。
景帝不喜欢看到卫衍这样,想安慰他几句,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要说什才好。此时此刻,他还没有能力让卫衍不受半点委屈,更不可能阻止他母后召见卫衍,既然如此,任何承诺都是信口开河没有意义。
就是不知道他母后到底说些什,才让卫衍再次变得这拘谨起来?
“坐下吧。”景帝示意卫衍坐到他身边,直接问他,“母后叫你去是为何事?”
他坐地方是起居用榻,中间安置个矮几,上面放个果盘。景帝从盘子里面挑个蜜橘,细细剥皮,掰开来递给对面卫衍几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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