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云雨暂歇,景帝将手指插在卫衍头发里,慢慢顺着,突然问他。
“臣幼时体弱,臣父送臣去京郊谭家村学艺,齐兄和齐伯父当时正寄居在谭师傅家隔壁。齐兄和齐伯父是江南人氏,因家中无人照顾,齐伯父游学至北地时,将齐兄也带在身边。那时候齐兄刚在启蒙念书,臣体弱,谭师傅安排习艺功课不足,常有时间去隔壁看齐兄念书,就这认识,后来齐伯父干脆起教们两个。不过臣愚钝,连齐伯父点皮毛都没学到。齐兄倒是尽得齐伯父真传,诸艺通晓,文采斐然。”
景帝眨眨眼,再眨眨眼,努力理解卫衍这段话涵义。
“那就是说你与他,实际上没什关系?”听那长长段话,景帝顿时有些不悦,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不悦些什,故意选个轻描淡写
两人互相致意,然后宾客落座,相谈甚欢。至于是不是真相谈甚欢,只有王公子和齐公子自己心里明白,反正在卫衍看起来,这样场面就是其乐融融相谈甚欢。
有齐远恒这打岔,这花灯会之行貌似更加热闹,唯受累就是跟着诸位“小厮”。在吃完元宵重新开始游览后,皇帝似乎对猜灯谜上瘾,当然那位齐公子也不遑多让,直接导致他们手里小花灯数量节节攀升。
景帝肯移驾回宫时候,已经过半夜,沈莫早就等得不耐烦,派人来催过好几次,最后与他们汇合时候,盯着他们手里花灯看半天,问道:
“陛下是打算开个铺子卖花灯吗?”
景帝负手看天,卫衍低头望脚尖,众“小厮”神情无辜表情面瘫。
有这句话叫做无巧不成书,又有那句话叫做人在做,天在看。估计连老天都看不下去卫衍虽然满心不愿意,还是被逼着不得不去调戏皇帝痛苦场面,派个救兵过来救他。
“卫大人?好巧,看着背影就像你。”
正处于无论是调戏还是被调戏,其实都是被调戏,所以卫衍僵持着拒绝去调戏时候,他突然听到后面传来招呼声。卫衍迅速转过头去,就见青衫男子奋力挤过人群,向他们行来。
景帝转头看眼,霎那间就收起恶霸调戏民女嬉笑嘴脸,端坐着上上下下将来人仔细打量遍,表情高深莫测。
“齐兄,好巧。”
沈大统领看着眼前这幕,霎间失言语。
“马上处理掉,宫外东西件都不准带进宫里去。”
景帝听到他话后,似乎想说点什,不过他望望沈大统领那张黑色锅底脸,决定还是明智地继续沉默看天。
皇帝陛下都不敢在沈大统领生气时候开口反驳,其他人,当然更不敢在此时自己送上门去找训斥。
“那个齐远恒是什人?怎认识?”
在这种情况下碰到熟人,还是有点尴尬,不过比起刚才将要陷入更难堪境地,眼前尴尬实在可以忽略不计。卫衍想到这里,心头松,赶紧站起来招呼,他语气中带丝喜意,然后他就听到身旁皇帝重重地“哼”声。
“在下齐远恒,这位是?”来人自然也是听到这声重哼,视线从卫衍身上转到景帝身上。
“鄙姓王。”在卫衍迟疑时候,景帝做自介绍。
“王公子。”
“齐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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