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迟迟没有反应让对方更加生气,等卫衍终于明白过来这些话是什意思时候,他衣襟已经被撕开。
材质上乘罗衣,撕开声音清脆响亮,卫衍在裂帛声中回过神来,反手紧紧抓住自己衣襟,不让他继续往下拉。他抓着衣襟手掌,忍不住哆嗦起来,不是害怕,而是出于愤怒,愤怒到时说不出话来。
皇帝陛下自己失德,难道以为天底下人,个个如他般有此恶癖吗?他与远恒哥哥之间明明只是纯粹兄弟之情,皇帝怎可随意侮辱?皇帝又是凭什这般质问羞辱他?
卫衍无声愤怒沉默反抗,让景帝火气更大。从开始到现在,卫衍并不是没有反抗过,但是卫衍反抗,向来是节制,是很有分寸,那种反抗,与其说是反抗,对于景帝而言,完全可以视作半推半就情趣。
平时只要他开口威逼下,就会乖乖屈服听话人,偏偏在手脚发软完全处于劣势时候,拼命反抗起来,景帝心头怒意越来越盛,手底下也渐渐失轻重。
卫衍懵懂地望望他,又闭上眼继续酣眠。
卫衍在他面前经常是战战兢兢拘谨惶恐模样,除在榻上被他逼得无处可逃时,才会有片刻失态,瞬间柔软,像现在这般乖巧不设防地躺在他面前,是很少见到,景帝每次见他这副模样,心情都会变好。再加上沐浴时候,他早就仔细查看过,卫衍身上并无不妥地方,所以他刚才累积那些怒气,也就渐渐消散。
“和个醉鬼般见识,朕好像也变笨呢。”景帝轻轻笑着,将卫衍中衣带子拉到腋下系好,然后摸摸他头发,凑过去亲亲他脸颊,准备躺下来歇息,然后,他就听到卫衍嘟哝四个字。
卫衍做个梦。梦中好像是个炎热夏日,那时他大概七八岁样子,正被窗外知吵得头晕脑涨,趴在书房案上昏昏欲睡。
书房里面除远恒哥哥坐在他身边翻书外,没有其他人。齐伯父那天不知道上哪里去,因为天气炎热,负责照顾他起居,整天在他耳边啰里啰唆这个不准做,那个也不准做小厮长随们,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凉快去,根本就没人来管他,所以卫衍偷懒得很安心很嚣张。
远恒哥哥,叫得这亲热,前几日
反正他不会功课有远恒哥哥教,他字写不完有远恒哥哥帮着抄,他挨训时候有远恒哥哥陪着他起被训。只要有远恒哥哥在,他什事都不用操心,切都会妥当顺遂。
那个夏日似乎特别热,他没睡多久就出身汗。他正觉得不舒服时候,有人帮他脱衣服,给他洗个澡,换套衣服,最后对他又搂又抱,还在他脸上亲口。
书房里没有别人,照顾他自然是远恒哥哥。远恒哥哥那日不知为何没有束发,散乱发丝擦过他脸颊,带来痒痒感觉,他有些难受,忍不住叫出声来:“远恒哥哥。”
被摇醒时候,卫衍还有些糊涂,“七日醉”后劲上来,让他思维有些迟钝,明明这些话他都懂,却不明白这些话组合在起是什意思,而眼前咬牙切齿说出这些话人,为何要这生气?
“远恒哥哥?你远恒哥哥也会像朕这样抱着你吗?还是说他早就这样抱过你?”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