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王公子”书法确刚劲有力气势轩昂,但是能让齐大居士用出“求”这个字,显然还不够火候,那齐大居士求这两字,肯定是另有用意。
“送去请人拓,做块门匾挂上,这两字就摆副香案供着吧。天子御笔在此,看以后谁还敢来找们麻烦。”齐远恒在那里笑得很是得意。
不枉他在这里浪费半天口水,和“王公子”你来往地过招,显然年轻帝王已经明白他话外之意,看来这位主果然是不容小觑。
景朝天熙二年二月初二,京城颇负盛名和嘉茶馆更名为“随意居”,取“万事不拘皆随意”之意,市井传言,该店匾乃天子御笔。因官府并没有对这个传言表示异议,很快坐实传言真伪。
不出齐大居士所料,有皇帝陛下亲笔御赐两字在此,随意居少很多麻烦,很快声名更振,客如云来。
认他猜测。
景帝看到齐远恒在那里很是肯定地点头,额角青筋忍不住抽两下,心中有些不悦开始上涌。
卫衍既然有这闲工夫在外人面前夸他,为什在他面前就口拙起来呢?有什话不能和他说,偏要去和齐远恒说?
不过他转念想到,卫衍竟然在宫外也会惦记着他,不忘在齐远恒面前说他好话,他心中不由得又有几分欣喜,终于展开笑颜应下来。
见他应下来,为避免夜长梦多出现纰漏,齐远恒赶紧吩咐人准备笔墨纸砚。
既然皇帝都叫大家随意,众人自然是敞开手脚随意,此地议政之风越演越烈,没过几年,随意居就俨然执京都士林之牛耳,名士雅客能人异士云集,永远是座无虚席,甚至连很多高官也开始出入。
不管过去多少岁月,随意居始终秉承其初建人宗旨,店堂中不禁谈国事,难得是景朝统治者也始终对这里保持着某种优容,甚至是在景烈后期景宣时期大肆压制士林民间舆论时候,也对此处网开面,两帝后诸帝或仁或德或中庸或无为或懦弱或无能,皆无其先祖铁血手腕,再加上烈帝御笔在此,更不敢对此处轻举妄动。
这些后话,倒是齐大居士当年没有料到。
景朝统治者与其他诸朝相比,有个很大
茶馆中时不时会有客人兴致来,就要吟个诗作个画,为方便他们,这些用具跑堂们随时都可以呈上来,不过要留下“王公子”墨宝,齐远恒哪里看得上般货,对笔墨纸砚极尽挑剔之能事,众人忙乱番才备齐奉上。
齐远恒这般挑剔,落在景帝眼里,自然是齐远恒会做人能办事,对他很恭敬不糊弄,这些东西好不好能不能入他眼先不去管,反正齐远恒这个做事态度,让景帝非常满意。
等到跑堂们将齐远恒要东西,寻来摆在案上,景帝负手而立,沉吟片刻后,写下“随意”这二字,然后站在那里端详自得半天,顺便听着齐大居士站在旁边尽情赞誉他墨宝。
齐大居士口才得,赞起人来绝对是出口成章花团锦绣,不像卫衍,夸人半天还是夸不到点子上,听得人很是着急,又拿他点办法都没有,想来齐大居士和他相处时也是很无奈吧。伴随着这番思绪联翩,景帝最后又用方“大象无行”私印。
待他们走后,袁宏敬等着齐远恒给他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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