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性格人,据说甚得帝宠,真让他难以想象,只能说皇帝陛下爱好,很是与众不同,旁人无法揣摩。
“没什,外面风大,谢师兄,们还是进去吧。”卫衍笑笑,没有回他话,而是把话题岔开去。
他刚才在想若幽王知道事败后,会牵连如此多家人亲朋下属,在犯事前是否会犹豫下?
不过他不是无知幼童,什话可以说,什话只能放在心里想想,还是有谱。就算谢师兄不会将这话传出去,难保不会有耳尖嘴碎人听到传扬出去,过手人多,这话不知道要传成什样,到时候怕又是场大是非。
况且权力斗争向来都是你死活,成王败寇自古皆然,若当日幽王事成,他们这些忠于皇室正统人,如今怕不知道埋骨何处呢。
知州府花园虽然不像卫衍以前在京城里见惯那般精致奇巧,但自有股大气味道,园子里面亭台楼阁,骨子里面都透着缕北地特有粗犷,连树木都是那种高高大大乔木,少见南边灌木,入目之处皆是极北之地景致。
此时,上弦月在天边映照,远处酒席上喧哗声丝竹声只剩下些模糊声响,卫衍在如凉月色中倏忽有些迷惘,不由得叹口气。
“难道准备酒食,粗陋到让卫大人宁愿在此喝西北风,也不愿入席?”他正感慨万分时候,背后突然传来男子轻笑声。
卫衍听到声音迅速转身,先对来人恭恭敬敬行个礼,才直起身来开口回道:“从见面就调侃,您打算取笑到几时呢,谢师兄?”
“好久不见,卫师弟长大。口齿变得伶俐,本事也见长。”来人正是幽州知州谢萌,当年曾和卫衍起在谭家村学艺,“卫师弟怎个人在这里唉声叹气,能不能说来给师兄听听?”
这
说是说同门学艺,事实上谢萌比卫衍年长许多。当年卫衍拜入师门时候,谢萌已经艺有所成,开始代师傅指导门下师弟师妹们,而且没过几年他就学成出师,所以实际上同门学艺时间也就四五年吧。
谢萌记得当年卫衍在众师弟师妹间并不是很起眼,只隐约记得来时排场特别大,堆人围着送来,师傅还特地准许留下他家众小厮伺候他,本以为这娇生惯养公子哥儿,必然吃不起苦,大概没过几天就会哭闹着要回家。
虽说因为他体弱,师傅布置功课不足,但那只是相对而言,刚开始扎马步立梅花桩时候,哪个小孩不是又哭又闹,没想到这小孩特别乖巧老实,交代他功课总是乖乖完成,不需要别人为他操心。
虽然乖巧老实自有乖巧老实好处,但是众孩童在起时候,总是那些活泼可爱聪明伶俐人甜嘴更甜小孩比较显眼,比较讨大人欢心,至于乖巧老实不会讨人欢心那个,最多在有人说起他时候,花点时间想起他是谁,然后随口夸他声“很乖”而已。
这是谢萌收到京城来信时,脑海深处搜索出来对卫衍唯印象,等见人以后更加确定,虽然时间过去这久,人总是免不有些改变,但和当年相比,卫衍差别不算太大,还是和过去样不爱说话,别人说笑时候,最多陪个笑脸,要不两人大概只能大眼瞪小眼,傻坐着冷场,实在无趣乏味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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