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事顺畅，后继有人，陛下心情
确很好，但是也不至于好到可以忍下这事。”太后再次摇
摇头。
“或许陛下宽容大度，因他苦苦哀求，就饶他这次？”女官又想到另
种可能性。
“陛下若真是这般宽容大度性子，哀家也就不用太担心。”
虽然皇帝遇事向表现得很是宽容大度，不过皇帝是太后生，又是太后手把手教着长大，她哪里不知道皇帝真正性子。往日里，皇帝宽容大度，十停里有九停都是装出来。有些事，皇帝不过是觉得时机未到，暂且按捺隐忍罢，旦时机到，就是算账时候。
但是卫衍只是名小小侍卫，在他面前，皇帝根本没必要搞什
隐忍，完全可以由着性子来行事，所以……
自卫衍回京，入宫，太后就命人紧紧盯着乾清宫里动静。
令她惊愕是，乾清宫里始终风平浪静，她所期待事直没有发生。
“哀家这是真看不明白。”太后之所以命谢萌做下那些事，不过是想给皇帝个合适机会，让他做出决断罢。
出这种事，皇帝赐卫衍些财物，将他外放出去，就此丢开手，这是太后最为满意结果。
若皇帝放不开手，又怕再出这种岔子，从此将他关在宫里，太后勉强也能接受。
是皇帝，你明白吗？”结果，皇帝半夜把他弄醒，竟是为说句废话。
“臣明白。”卫衍有气无力地嘟哝道。
他好困，上眼皮和下眼皮直在打架，根本睁不开眼睛，但是皇帝要和他说话，他也不能不搭理皇帝，只能努力撑出三分清醒，让自己话听起来不至于像在说梦话。
“你真明白？”皇帝似乎不相信，又摇摇他。
“臣明白。”卫衍东倒西歪地点头，他很想把话说得大声点，来增加这句话可信度，可惜他嗓子还有些沙哑，大声不。
“难道说，陛下已经知道这事与娘娘有关？”女官再次问道。
太后摇摇头，这事皇帝恐怕真不
至于因为这事杖毙卫衍，太后倒从未有过这个期盼。不管怎说，皇帝先前这般喜爱他，怎着都会对他心存几分怜惜之意，不可能下得这个狠手。
但是现在，皇帝明明很在意他，却点都不为那事动怒，依旧宠幸如故，也不做任何防范，依旧允他出宫，仿佛什事都没有发生过，她是真不明白，皇帝到底在想什。
“或许陛下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事？”太后心腹女官悄声分析道。
“暗卫密折隔几日就要送进来，该知道事，陛下肯定都知道。”太后摇摇头，否决这个推论。
“或许陛下近来心情极好，所以不计较此事？”女官继续进言。
他面前这个人是皇帝，这点勿庸置疑无可辩驳，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皇帝陛下他有必要半夜扰人清梦，就为说这句废话吗？
“既然你明白就没事，睡吧。”还好，对于他回答，皇帝似乎满意，终于放过他，不再折腾。
睡得迷迷糊糊卫衍，根本不明白皇帝在搞什鬼，半夜不睡觉要去折腾他景帝，倒是很清楚自己在搞什鬼。
朕是皇帝。随心所欲，恣意妄为是朕权力。
他半夜不睡觉，就是为好心提醒下卫衍，不要忘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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