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景帝从小受到
教育中，尊重啊婉转啊这些东西虽然存在，但是对象却不是眼前这个人。尊重应该给予像太傅那样德高望重长辈，或者是有真才实学国士，婉转这种东西只给予身份尊贵女人。对于卫衍，最多是在他闹别扭时候哄哄他，若他硬是拧着脖子不受哄，他就只能拿出君王身份来命令他。
让景帝欣慰是，卫衍好歹还知道皇命不可违，虽然不是很甘愿，终于还是转过头来与他对视
。
其实仔细看来，卫衍这张脸长得还是挺不错，眉毛是眉毛鼻子是鼻子，英气十足，只要他板着脸不说话，应该很能讨女子欢心。
这话景帝并不是因为看惯，才昧着良心瞎说，虽然他
开始将卫衍贬得无是处，那是因为他开始是拿后宫中女子姣好容貌来与卫衍做比较，犹如拿娇弱鲜花与挺拔松柏做比较般，得出结论自然是古怪。
现在他定下心来仔细瞧着，不得不承认，卫衍这张脸，还是可以去骗骗女人。想到女人，景帝就想到卫衍在幽州买那个婢女，不过他再次提醒自己，以他君王身份，和个身份低微婢女计较，实在是太掉份，才勉强压下此事没有重提。
半天，确定石碑上字他只认识那几个数字，不过他依然专注地盯着石碑看，仿佛盯久他就会认识那些字。
卫衍这
认真研究碑文没有其他原因，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不知道什时候开始，皇帝又在盯着他看，皇帝目光中好像带上热度，仿佛这看着就能把他烤熟，至于熟以后，想来只有种后果。所以卫衍努力抗拒着被烤熟命运，可惜效果实在寥寥。
“卫衍……”景帝见卫衍研究起石碑来没完没，终于还是不耐烦，在那边故意压低声音唤他。
“臣在。”卫衍小心地回应。
皇帝声音很好听，早就过变声期少年帝王拥有副能发出醇厚嗓音好嗓子，特别是他故意沉下嗓子，带些若有若无笑意唤人时候，听来总是有种说不出来蛊惑味道。
而且有些事情，实在是不该相信人云亦云东西，比如众人都说卫衍木讷寡言性格老实，他现在却发现卫衍话是越来越多，与他玩心眼时候也是越来越多，而且有些时候明明就是在和他撒娇。当然，所有切，他都不讨厌就是
卫衍很多次听过皇帝这唤他，通常都是他在皇帝身下承幸时候，每次皇帝这唤他，都可以轻易让他做出清醒后会唾弃自己百遍事情。此时皇帝这唤他目不言而喻，可惜他不能当作没听见，只能小心地应对。
“卫衍，看着朕。”景帝不明白块破碑有什好看，卫衍要看得如此目不转睛。比起那块破碑来，景帝自觉自己好看多。
皇帝陛下显然没发现，他把自己和石碑相提并论，是多可怜件事，不知道是不是和某人待久，智力也在向某人靠近，让人不由得要为他掬把同情之泪。
“臣愚笨，认不全这碑上字。陛下可以教教臣吗？”卫衍并不知道皇帝已经可怜到那个地步，依然为不被烤熟，而在那里岔开话题，王顾左右而言他。
“卫衍，转过头来看着朕。”景帝再次重复，不过这次语气中已经带上强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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