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样,景帝还是不愿意把他移到旁边去躺平。反正要不舒服,两个人都不舒服好,他在心里非常无赖地想着。
他想起那时候,卫衍就是这抱着他,在秋夜凉意中这抱着他,四面八方都是沁骨冷,无尽寒意针针扎进他心底,仿佛要将他心冻住,他稍思索,心中就是无法言喻刺痛,那是不能向任何人倾诉疼痛,惟有怀中躯体像只手炉般散发着高热,让他能够感受得到世间丝暖意,所以就算那时候,他已经被卫衍压得半身麻木,却始终没有想过要丢开他。
“卫衍,你说得对。朕也是母后心头肉,可惜江山社稷是母后心尖子上肉,就算是朕,也得排在其后。”景帝想起他暗中猜到那些事,心中还是片黯然。
他贵为天子又如何,他是太后亲生儿子又如何,在江山社稷面前,对太后来说,都不算什。
只是那些事他就算猜到真相,却什都不能做,什都不能说,只能当做不知晓,依旧继续着天家母子间母慈子孝,做着那世间表率,早就在压抑之中变成不容人碰触刺,随便碰下就能
好累,要害怕也得等他睡醒以后。而且以皇帝现在同样疲累状态,就算有心想要教训他,也得等到恢复体力以后才有可能,所以卫衍放心地闭上眼睛。
“卫衍,躺到朕身上来。”景帝虽然不明白卫衍为什下子怕他怕得要哭,下子却不再怕他,但是他现在确没力气和他计较,所以只是推推他,让他躺到自己身上来。
“臣很重。”卫衍睁眼说完这句话,又迅速闭上眼睛,试图打消皇帝突发奇想。
躺在皇帝怀里这种事情,清醒时也许感觉很舒服,特别是大肆欢好后,皇帝心情很不错时候,若是用来睡觉,恐怕就没有想象中那美妙。
睡在上面人固然需要摸索半天,才能找到最舒服睡姿,而被压在下面人身体,恐怕会因为长时间不能移动而麻痹痛苦。
所以比起躺到皇帝身上去,卫衍更喜欢靠在皇帝肩头,抱着他胳膊睡觉,那是他每次醒来时姿势,想来是他身体在无意识时候,认定那是最舒适姿势。或者像现在这样侧着身体额头贴着额头,右手放在胸前,左手从皇帝腋下穿过去,抱着他背休息也很不错。
卫衍模模糊糊地想着,他意识开始模糊,然后他隐约感觉得到自己身体被皇帝拖起来,被皇帝拥在怀里,让他整个人都靠在皇帝身上,不过此时卫衍已经没有力气出言反对,只能乖乖趴在皇帝怀里,任他行事。
景帝坐起来,半靠在身后软垫上,然后把卫衍拖起来,循着记忆深处那些影像,摆弄卫衍身体。
首先脑袋要放在他腹上。好像位置不对?那时候好像是再上来点吧。这样会不会睡得不舒服?再调整下好。其次手要放在他腰上,两只手都要抱着他腰。还有什?身体好像要侧过来点才行。好像差不多,那就这样吧。最后景帝将自己手放到卫衍背上,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卫衍说得没错,他确很重。虽然他身体看上去削瘦,但是全身肌腱分明,布满紧致肌肉,重量绝对不轻。而且全身硬邦邦,硌得慌,抱着睡觉点都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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