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当时到底是在可惜什
，卫衍根本摸不着头脑，他只稍微想
想，
时想不明白，也就丢开手，何况他马上就要陷入水深火热
状态，根本就没有时间再去考虑这个问题，等到此事终于重提时候，已经是很久以后。
第二日，卫衍就去沈大统领跟前报到。
沈莫见他，态度算不上多严厉，不过是温言勉励他几句，就打发他去整理文书。
等卫衍到近卫营专门摆放文书库房后，他才明白沈大统领大概对他很有意见，不过是碍着皇帝旨意，不愿明着反对罢。
整整三大库房，数十年文书，仿佛每本上面都明晃晃地写着四个大字——“知难而退”。这恐怕就是沈大统领用意，挑他最讨厌最不拿手事情让他去做，想要让他知难而退，从而不着痕迹地逼皇帝收回那道旨意。
体正在慢慢恢复知觉，犹如针扎般难受，但是他心情却很好，心情好，他就忍不住要去动手动脚。
“陛下刚才在看什书？”番唇舌纠缠后，卫衍好不容易得到说话机会，赶紧用别话题岔开皇帝注意力。再由着皇帝这亲下去，恐怕亲着亲着，就要走火，再这着胡闹阵，晚膳怕是真要赶不上。
“是你远恒哥哥写游记，里面有些风土人情很有意思，你有空不妨好好看看。”景帝这话重点显然是“远恒哥哥”这四个字，他话里话外都散发着某些酸味。
“陛下……”卫衍无奈地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他什才好。
什叫他远恒哥哥？那是他酒醉时胡话，皇帝不用记得这牢吧？还有，皇帝什时候与齐兄交情已经好到以书相赠地步？
卫衍性子从本质上而言，大多数时候是逆来顺受，比如皇帝想怎揉搓他，就怎揉搓他，反正他都会乖乖受着，不敢有丝毫抗拒，不过若真被逼得狠，他自有股犟脾气，这点，相信皇帝陛下最深有体会。
只是，皇帝有过这番体会，不等于众人都明白这个道理，至少沈莫就不知道还有这回事，当然沈莫就算有过这个体
卫衍自然不知道，在他去幽州那段时日，景帝俨然成随意居常客，与齐远恒等人谈诗论文，说古道今，针砭时事，偶尔还会合着众人调侃调侃另个自己，这日子不知道过得有多逍遥舒适，而且乘这机会，他还为几名看着颇为顺眼寒士写推荐信去参加恩科，玩乐与政事两不误。
至于齐远恒与他之间交情，说深厚还谈不上，不过经过段时间接触，他们彼此间印象已经大为改观。
这本游记记录齐远恒游历各地时耳闻目睹风土人情奇闻轶事，齐远恒没打算大肆付梓，只是弄数十本送给亲朋好友作为闲暇时消遣之物，皇帝陛下有幸收到本。
至于齐远恒为什没有送给卫衍本，或者是因为卫衍从幽州回来后，他们就匆匆见面，还没来得及送，或者是因为齐远恒觉得送给卫衍也是白送，以卫衍捧书就想睡觉习惯而言，送他书实在是浪费。当然以常理推论，原因极有可能就是后者。
“你远恒哥哥倒是个难得人才，可惜……”可惜什，景帝没有说完，只是用略微惋惜神情摇摇头，“不说这些，陪朕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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