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故意在
卫衍直在心头盘算着,他该怎向皇帝开口要到他成亲假期,做什事情反应都慢拍,好在到最后关头,他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个办法。
“陛下,臣错。”
卫衍这说时候,景帝正在解他衣带,他听到卫衍这干脆地开口认错,倒是愣下。
虽然他笃定卫衍最后肯定会认错,但是也没有自大到认为出次宫,随便听些八卦,就能让卫衍轻易认错。若卫衍是这从善如流性格,很多时候他就不会这般头痛。
所以为要让卫衍认识到自身错处,他早就安排个详细计划,这听听八卦只是第步,总要再找些能让卫衍心服口服,心生不安实例,才能让他乖乖低头。不过这些都不急,景帝习惯于步步慢慢来,将人埋入他早就挖好深坑中。
可不信,全凭需要取舍之。
虽然入睡前有点小小郁闷,不过卫衍这午觉还是歇得很舒服。
大概个时辰后,他醒过来,喝杯茶,吃点心,皇帝今日不要他帮忙,他就去外面逛圈,转回来没事做,拿本书看着,他就又想睡觉,结果被皇帝嫌弃他现在睡多,晚上会睡不着,命他去替皇帝研墨。
卫衍在心里小声嘀咕句,“这是内侍活,为什又要臣来做?”,不过皇帝下令,他还没这大胆子敢当面拒绝,只好由人伺候着,挽起袖子,乖乖替皇帝研墨去。
景帝御笔朱批用墨,由上好朱砂所制,研之无声,香气袭人,这好墨让卫衍来研,景帝并不觉得太委屈他。
只是,这个人竟然在此时,如此爽快地认错,让他后面系列安排,全部没有用武之地。
景帝感觉有些郁闷,心头仿佛有口血吐不出来,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起来。
很多人可能不理解他为什会郁闷,其实很简单,个坏人若有千般手段万般诡计,却没有施展余地,肯定会像他样郁闷,不能感同身受人,是因为他不是景帝这般坏人。
还好,景帝郁闷会儿就想开,因为他很快就想到,卫衍认错以后,他必然会得到这样那样好处,这点郁闷也就不算事。
“既然知道错,爱卿准备好接受惩罚吧?”景帝看到卫衍因为“爱卿”这两个字有些脸红,忍不住笑起来。
不过卫衍是第次研墨,不曾熟练掌握研墨时轻重力道,下手时轻时重,结果就是研出来墨或淡到写到纸上化为烟蕴,或浓到写上去艰涩不已,景帝会儿要他加水,会儿又要他继续磨,很是费点功夫,才教导到他想要程度。
这样情景,虽算不上红袖添香美人研墨,但是景帝在批改奏折间隙,偶尔抬头看到身旁那张认真做事,专心研墨脸庞,他心头很是宁静祥和,嘴角也慢慢浮起淡淡微笑。
虽然卫衍是个大笨蛋,笨到他总是忍不住想要欺负他下,但是他是不会嫌弃他。若往后就如此时般,彼此默默相伴,慢慢由着时日消逝,共沐晨光晚霞,笑看云起云散,想想就觉得是件很不错事。
景帝心情好,批改奏折速度自然加快不少,很快就早早完工收摊。
然后就是些琐事,闲聊,用膳,沐浴,上榻,都是些往常做惯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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