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七,大恩不言谢,你之间就不说这个谢字。”齐远恒赶在卫衍把话说出口之前,截住他话头,开玩笑,若真让卫衍把这话说出口,以他们之间交情,他很难拒绝,那位大概也是明白这点,才会选卫衍来做这说客,“至于你家皇帝这份恩情,你回去替谢声,顺便转告他,陛下如此厚爱,齐某人自然会有回报,请他少安毋躁,静候佳音。”
“啊?”听这话,卫衍时有点摸不着头脑,他不知道齐远恒这是答应,还是没答应,还没来得及细问,齐远恒已经端茶送客。
他终于想起来齐远恒正在新婚之中,他这早来打扰,好像很不妥当,只好先告辞。
回过头去,皇帝听他汇报,不过念叨句,“朕倒要看看,他准备如何回报朕”,就按下此事,不再提起。没人再问他这事后续,卫衍只当这事到此结束。
过两日,他又被沈大统领拎回去忙秋狩事情,这事更是很快就被他忘到脑后。
搞定,齐远恒那里卫衍却搞不定。
卫衍圣旨在手,为红玉姑娘脱籍事,自然变得很简单,有着众人帮忙,齐远恒婚事也进行得很顺利,但是皇帝交代给他另件事,卫衍却始终不知道,该怎在齐远恒面前开口。
皇帝表明招揽意思,但是齐远恒向没有入仕意愿,这些,卫衍也是略知二,该怎去劝说齐远恒答应,就成件为难事。
他愣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可行办法来,以至于他这个这桩婚事里功劳最大促成者,在新人们拜完堂那夜,就开始愁眉苦脸起来。
卫衍足足想整夜,依然想不出什好办法来,他就自,bao自弃。反正他根本做不来婉转说客,他还是直接找上门去,实话实说吧。反正这种事,他尽力就是,至于成不成乃天意,不是他可以扭转。
天熙二年秋狩是在十月十六举行,到十月十八结束,共计三日。这届秋狩,有几个人在众人面前,皇帝跟前很出风头,卫衍就是其中之。凭着精湛骑术,还算凑合箭法,以及绝对算得上顶好运气,卫衍愣是盖过众人,拔得此次围猎头筹。
他这风光,有人高兴,有人就不高兴。
比如
“卫七,这早来找,有什急事吗?”齐远恒在新婚第二日清晨,就被家人早早叫起来招待卫衍,只希望他是真有事,否则他决定在接下来个月内,将卫衍列入不受欢迎客人行列里面,不准他登门。
他自以为见识够广,依然想象不到世间还会有卫衍这不识趣月老,刚牵完红线,就在他新婚第二日上门来捣乱。
“齐兄,事情是这样……”卫衍这样半天,始终这样不出来具体东西,主要是事到临头他又开始犹豫,以他和齐远恒交情,在明知道他并无此等志向情况下开口,好像有点挟恩为难嫌疑。
卫衍在那里吞吞吐吐说不清楚,齐远恒只能自己猜测他来意。聪明人和笨蛋区别就是,聪明人不需要笨蛋细说,光从他表情,就把他要说话,猜个八九不离十。
原来如此,齐远恒前几日还在想,那位这次怎会这好心,这爽快就肯玉成此事,原来存着这样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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