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谢氏自从案发后就被软禁起来,整座坤宁宫,被禁军侍卫团团围住,只许进不许出。皇帝在吃穿用度上并没有亏待她,她依然可以维持后宫之主国之母仪表,只是能出去人,都已经出去,还留在这宫里伺候所有人都明白,这日子很快就要结束。
此案审理结束,尘埃落定时候,就是皇后日子,包括他们日子结束时候。
嫡皇子景琪在软禁之初,就被迁居他处,负责照顾他女官紫砚得到皇帝特许,每隔几日可以入坤宁宫向皇后禀告嫡皇子情况。
“紫砚,本宫向待你不薄,你为什要下手害琪儿?你为什要背叛本宫?”
这日,皇后听完她汇报,再次愤怒地质问。这是她唯想不通事情。她直以为琪儿遇险是皇帝下得手,却没有料到是自己身边信任人做。
直忠良之臣也保持沉默,却是为嫡皇子在着想。
谢家毒杀逼宫谋逆犯上,证据确凿罪无可赦,无论谋逆原因是什,都罪当诛九族。但是谢家作为嫡皇子外家,因何而谋逆,对嫡皇子来说却是至关重要。若谢家是为让嫡皇子继位而谋逆,他日嫡皇子长大成人之后,该如何自处?
此时皇帝授意三法司将此案往“逆王案”上面靠,显然是源于父子亲情,在为嫡皇子日后打算。那些耿直忠良之臣也很明白这个道理,此时只觉得皇帝此举宽厚仁慈,自然不会故意来破坏皇帝试图让嫡皇子从此事里面脱离干系计划。
只有皇帝那几个心腹之臣,才隐约明白,皇帝硬要将此案再次与“逆王案”联系在起,嫡皇子固然是部分原因,但是最最主要个原因,恐怕就是要在族谢家之前,先狠狠甩他们个耳光,只是为远在天边某个人。
谢家谋逆案牵连众多,谢萌身为谢家旁支兼皇帝看不顺眼人,更是逃不脱下狱命运。他入狱后,在狱中给皇帝上份长长陈表,啰里啰嗦好几页,阐述他对皇帝忠心耿耿,以及对此事毫不知情,最后他还说有要事要向皇帝禀告,以求能够将功抵过。
“娘娘,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紫砚女官对皇后怨恨已经习以为常。
自
景帝看这份陈表后,笑起来。谢萌在他身边几年,做事认真用心,当得起能吏二字,而且这些年由暗卫盯着,确无不轨之事。此次牵连入狱,他不会杀他,但是惩罚肯定会有,或许也要将他流放几年,他才能甘心。不过他很想知道,什要事能让谢萌觉得可以将功抵过,便让人将他从狱中提出来仔细查问。
“这件事,连太后都不知道,只有罪臣和她清楚。”谢萌将他知道那件事,原原本本说出来,然后等待着皇帝发落。
“原来是这样。”景帝盯着下面人,脑子里面盘算着在这事中,他能否得到好处,再决定要不要将下面人直接灭口,以防此事泄密,最后权衡之下,他还是觉得利大于弊,终于开口,“确可以将功抵过。”
听到皇帝这说,谢萌终于松口气,他稳下心神后,才感觉得到后背上凉意。他敢确定,刚才有瞬间,为不让他有机会对某人多嘴,皇帝动杀机。
谢萌与景帝谈话时,只有他们二人在场,当时说什,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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