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珠姑娘是否还活着?”
谢萌没料到
景骊握着手中镇纸,想到刚才看到卫衍手上那些划痕,很想把它扔出去,他犹豫很久,最后还是没舍得扔,打开书案暗格,将那镇纸郑重地摆放进去。
这份礼物他很喜欢,但是他不忍心再看到,看到他心里面就会难受到无法忍耐。
卫衍垂头丧气地出昭仁殿,没走多远,就看到个他很不想看到人。
当年丰神俊朗地方大员,如今境况好像很不好,只穿件六品官服,而且官服上面沾满灰尘,也不知道他是打哪儿冒出来。
卫衍很想避开他,但是他四下张望番,发现宽阔宫道竟然是无处可避,只能硬起头皮拱手打声招呼:
直接问出来,也顾不得这和皇帝说话,是不是于礼不合。
“虎形镇纸,卿是在喻指伴君如伴虎吗?”景骊冷冷将话丢回去。
听到卫衍不服气反问,景骊明明不想说这种话,但是这话却脱口而出,然后他看到卫衍惨白脸色,马上又后悔起来。
“朕还有事,你先下去吧。”纵使后悔,此时他,却没有心力去安抚卫衍,无奈之下只能打发他下去。显然继续说下去,只会越说越糟糕。
等卫衍身影消失在殿门口,景骊手抓住那个虎形镇纸,手将手掌撑住额头,无声地苦笑起来。他心里很痛很痛,却不知道该怎诉说,也不知道能对谁诉说。
“谢师兄。”
明明是对方对不起他,为什他要无比心虚呢,对于这个问题答案,卫衍也不知道。
“卫师弟。”谢萌从大堆文书后面探出头来,看到是卫衍,他也不知道该寒暄点什才好,“陛下还在等着,有空再叙。”
“谢师兄。”卫衍看着他背影片刻,突然想起件事,“有件事想问问你,不知道方便吗?”
“什事?”
初初重逢时候,他以为切如昔,但是他很快就发现自己错。卫衍变,因为他无能,他曾经放在掌心里面宠着人,变成个他认不出来陌生人。
卫衍再也不会满脸都是那不是臣活,为什定要臣来做表情,在他逼迫下,心不甘情不愿地帮他着衣,结果他努力好半天,还需要别人重新整理,现在他不需要别人提醒,就会自然而然地出手帮他系好腰带,动作熟练,结果无可挑剔。
卫衍再也不会每次醒来以后,只会懵懵懂懂地坐在榻上,定要别人进来服侍他,穿戴整齐才算是真正清醒过来,现在他醒来后会随手拉过榻边衣服自己穿好,然后接下来漱口净面样样都熟练无比。
卫衍再也不会不爱吃东西是绝对不肯吃,每次喝药都需要他牢牢盯着,就算如此,最后那口,卫衍也要偷偷剩在碗里,定要他摆出待会儿就和他算账脸色,卫衍才不甘不愿地喝下去。现在他什都爱吃,什都能吃,连喝药都不会皱下眉头。
重新回到他身边这个人,再也不会凡事无意识地要由着自己性子来,也不会在他怀里撒娇而不自知。这个凡事亲历亲为,还脸理所当然表情完全陌生卫衍,看得他心里很难受,发脾气骂他顿以后,心里却更加难受,以至于他现在都不知道以后该怎去面对卫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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