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衍,告诉朕,朕到底该怎原谅自己?就算朕比以前宠你千倍百倍,也不能弥补那些伤害,就算朕每次都要发脾气不准你乱动,实际上也不可能把你变回过去那个你。卫衍,告诉朕,朕要怎做,才能让自己心不至于疼得即将裂开来似。
景骊正在无限幽怨中,但是他怀中人根本就不知道他会想这多。要是知道,肯定要无奈地说句:陛下,求您不要想这多,过去事已经过去,何苦要这放不下,继续瞎折腾?
卫衍不知道皇帝心思这婉转难懂,所以没能配合,以至于皇帝哀怨情绪很快就被他破坏。
这场谈话,因为皇帝将卫衍死死扣在怀里行为,很快导致卫衍扭来扭去想要挣脱出来,让自己睡得更舒服点,而皇帝不肯让他如愿,偏偏要死死抱着他不肯松手,两个人起争执,东拉西扯番,到该起来时辰,谈话莫名其妙不之。
天熙十二年秋狩是在秋末举行。
头发揉成团,用力将他脑袋贴在自己胸前,拒绝就这个话题继续讨论下去。
此时此刻,他不敢去看卫衍表情,也无法面对他眼神。这个人以前用理所当然态度,享受荣华富贵和他宠爱,后来又用坦然态度,面对他带给他苦难和危险,没有怨恨,也没有责备,时至今日眼神依旧清澈柔和。
或许对于卫衍而言,在回到他身边时候,所有苦难都已经过去,过往切都没有重提必要,所以他讲述中只有各地风土人情物产,所以赵石密报中只有简单描述却没有细节。
但是,在相处段时日后,他终于还是知道,卫衍肯定受很多委屈和苦难。
到底是怎样磨难,才能把当年那个被家人宠溺成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侯门公子,变成如今凡事亲历亲为成年男子,又要怎样经历,才能把当年那个只要他稍加宠爱,就会忍不住对他撒娇人,变成如今稳重模样?
每年秋狩都是皇家盛事,这年当然也不会例外。
卫衍骑在马上,远远候在旁,望着眼前热闹场面,以及拥在皇帝周围那些或熟悉或陌生脸庞,有些微微茫然。
他现在无官无职,身份暧昧,私下里不觉得有什,旦到这样场合,他就需要考虑自己要待在什地方才比较合适。在公开场合,离皇帝最近地方只有两种人,种是近卫,另
这些改变都是因为他,因为他无能而产生。卫衍可以原谅他,但是他不能原谅自己。
如果卫衍肯对他讲述这些苦难这些委屈,让他能有机会去忏悔,让他能有机会去哄哄他,或许现在他心里就不会这难受,不会有难受到心似乎都快要裂开来感觉。
但是这个人竟然理所当然地将那切抛在脑后,再也不肯提起,竟然理所当然地带着昔日苦难留下痕迹,在他面前东晃西晃而不自知,竟然还要用脸理所当然表情问他为什要生气?
他为什要生气?他天到晚莫名其妙地发脾气,不就是因为他那该死脸理所当然,什都搞不清楚表情?
这个世上最有资格怨恨他人,却轻易原谅他,这个世上最有资格来责备他人,却不肯来责备他,那,他到底要怎原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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