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有关系,还真有关系,他们今天所穿衣服,实际上出自相同两匹布,匹玄色,匹纁色,分别做两套衣服主料,而领口袖口衣襟下摆这些地方异色,则是从对方那匹布上裁下来。
皇帝冕服朝服,也就是民间百姓口中“龙服”,制作规矩很严格,由内务府严格管控,就算景骊下令,别人也不敢乱动,而且这种正式礼服,般多是织成匹料,织造时候是按裁片织造,不会有多余布料出现,旦这种布料流落出去,或者有心人在家中私藏这种布料成衣,就是抄家灭族谋逆大罪。
但是皇帝常服、行猎服这些衣服,以合用舒适为主,就没有这严格规定,只要景骊示意下去,内务府自然可以帮他做些颜色纹饰不逾制,但是你中有,中有你衣服。
这种事,卫衍没发现,景骊肯定不会承认,就算卫衍发现,他大概也是不会承认。因为他隐约觉得,他要是说,肯定不会得到他想要结果。所以对于卫衍疑惑,他并没有很好心地解惑,而是在那里非常淡定地装作什事也没有。
反正这事他自己知道就好,卫衍是否知情,并不是那重要事。
安安稳稳地用过膳,漱口,又喝盏茶,歇息会儿,景骊才示意人过来替他们戴冠着甲佩剑。
行猎时候,般会在行猎服外面着软甲,头上则会戴冠弁,腰间则是佩剑,马鞍上还会挂有弯弓。
皇帝头上,戴是皮弁。皮弁是古之田猎服,高祖开国后,制定仪制中,皇帝行猎服就是以皮弁为冠。天子皮弁,以白鹿皮所制,五彩玉十二琪为饰,象骨为邸,玉笄固冠,颔下则以朱缨系之。
卫衍本是武官,该戴武冠,不过他现在无官无职,戴武冠不符合仪制,不过他是侯爵,所以他戴也是皮弁。他皮弁,就是普通鹿皮所制,弁上以三彩玉七琪为饰,其他则与皇帝类似。
他身上行猎服,样子和皇帝身上也很类似,实际上行猎服多数就是这个简练样式,除非有人要标新立异,才会穿得与众不同。般来说,行猎服最大不同,就是材质颜色与纹饰不同。
“没什。”卫衍自然想不到,皇帝会边和他瞎折腾,边示意内务府做这种事,他奇怪会儿,又觉得两件衣服颜色正好相反,大概只是个巧合,就
卫衍行猎服,颜色与皇帝相反,主色是纁色,领口袖口衣襟下摆这些地方,倒是用玄色,同样以金线饰以种种吉祥花纹。
从仪制上来说,卫衍这套行猎服,并没有任何逾制之处,除料子是内造贡品之外,不管是颜色还是纹饰,都是符合他身份,但是卫衍总觉得他穿着这身,站在皇帝身边,好像有些奇怪。
但是到底哪里奇怪,他又说不上来,毕竟他仔细看过,他衣物,材质自然是上等,但是以皇帝对他宠爱,并非逾制,而颜色与纹饰,都没有逾制地方。
“怎?”见卫衍会儿看着他衣服,会儿又看看自己衣服,面上有些疑惑之色,景骊镇定地问道。
卫衍衣服,与他衣服,要说没关系,就是没关系,反正不知内情人怎看,都不可能凭眼睛看看,就发现这里面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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