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要是有子嗣后妃,也自愿离去呢?”
“只要陛下不去做多余事,哀家相信她们不会有这种想法。”
“那可未必。”
见他对此始终不肯死心,显然,他底线与太后底线,有着定距离,太后默默组织下语言,突然问道:
“陛下,你知道古往今来君王们,为什不会轻易表现他们爱?有时候,就算被他们爱着那个人,也不会知道,他是君王心中最爱?”
这些道理,景骊全都懂。当然,他也就理智冷静时候,能够记住这些,旦情绪上头,他就要和卫衍计较这个,计较那个,各种瞎折腾。
“原来是这样,原来陛下这是和永宁侯两情相悦。需要哀家道喜吗?”太后嘲讽道。
“那感情好,多谢母后。”就算太后话里有话,景骊也只当她是真在道喜。
他和卫衍,现在犹如私定终身情侣,很想得到旁人肯定和祝福。
这话皇帝竟然也能顺着杆子往上爬,太后时被他噎得不轻。
于抬起头,看着太后,突然笑笑。
“母后……”他喝口茶,才慢悠悠地回道,“他愿意,他爱朕!”
当年,太后说卫衍不爱他,景骊当着太后面,自然努力辩解说卫衍爱他,实际上他心里始终心虚无比,不能确定,现在,他终于可以很确定地说,卫衍喜欢他,卫衍爱他。
太后看着他这副模样,看着皇帝这说时候,得意到仿佛背后尾巴都在摇动,真很想打击他下。
她说愿意吗,和皇帝说愿意,难道是同个意思?
“母后是想说,因为他福薄,承受不起君王隆恩吗?”景骊拿着盖子,撇来撇去地玩着盏中茶叶,却不去喝。
当年他不够
太后仔细观察他,突然意识到皇帝面上不显,心中必然极为喜悦,恐怕喜悦到恨不得去昭告天下。
“陛下,除遣散后宫,陛下还想做什?”她心中有些不安预感,沉声喝问。
“母后多虑,就这事,没其他事。”这事还没全部搞定,景骊当然不会承认,他还会做其他事。
事情要件件去做,口气可吃不成胖子。
“既然如此,哀家还是那句话,无子嗣后妃,只要她们愿意离去,陛下可以放她们走,但是有子嗣后妃,还须留在宫里,而且陛下不要去做其他事,帮她们想明白。只要陛下能做到这几点,哀家就懒得再管这事。”这是太后底线,不可能再退。
皇帝这蠢,她百年之后,江山社稷真能安稳传承吗?
“陛下,永宁侯是心甘情愿,还是碍于种种,曲意奉承,你真能分清吗?”太后原想忍着,不去打击皇帝,但是看着他这个得意模样,就觉得说不出来心烦,最后还是没能忍住。
“母后,朕是皇帝,尚不能随心所欲,永宁侯何德何能,可以不为俗事所累?”不过,景骊并没有被她话打击到。
他自然知道,家人亲朋,全是卫衍负累。卫衍这笨蛋,也就生气,才会忘掉身份之别,和他各种闹别扭。理智时候,卫衍不敢轻易对他说不。
但是,卫衍真身无牵挂,可以随心所欲,行事从心,他开始就不可能得手。卫衍功夫可是比他好多,真要推开他,是件轻而易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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