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宫里,该受委屈时候,就得受委屈。
当年皇后心里委屈,但是她不管怎折腾,始终顾着皇家颜面,就算想要永宁侯死,也绝对不会拿这件事出来说事。这事闹出来,永宁侯声名算什,真正难堪是皇帝,是皇家。
卫家三世公卿,开国功臣,这事旦闹出来,就是家宅蒙羞颜面扫地,心里自然也有许多委屈,但是这多年来,他们敢说过个不字吗?不管他们愿意还是不愿意,还不是得想方设法,把这事给圆。
就算是永宁侯本人,何尝没有委屈,但是他说过什吗?
这才是识大体做法。
高庸领命出去,殿内其他伺候人,更是连喘气声都小心翼翼地放轻。
自打永宁侯回京后,皇帝脾气好许多,不再时时阴沉着脸,让人看着就觉得心里发毛,没想到这次发作起来,比往日更加,bao虐。
这些内侍,开始盼着天色快点暗下来。
等永宁侯下衙,回到宫里,皇帝心情大概就能好起来。
慈宁宫里,太后听女官王尚仪禀报这些消息,忍不住将手里茶盏拍在几上。
顾虑她们种种为难之处,暗地里耍着手腕强逼着她们离宫,也是相当混账,这种事,他肯定是不会放在心上。
罪己这种姿态,需要达成某些目时候,他才会装腔作势地用用,平时,他肯定不会有这高觉悟。
“来人,传旨京都府尹,凡有指斥乘舆者,乃大不敬,斩。”
大不敬是十恶不赦重罪里条,许多事都可以被套入这个罪名,根据罪行不同,或处以流刑,或绞刑或斩刑,而指斥乘舆者,乘舆就是皇帝车驾,代指皇帝,也就是指桑骂槐指责皇帝那些人,按律要被斩首。
“是。”传旨内侍,领这道旨意,很快就出去颁旨。
“娘娘,您不要和这些人生气!”王尚仪赶紧捧起太后手,仔细检查番,发现没什损伤,才松口气。
“哼……上不台面!”太后早就预料到有人不愿离宫,劝过皇帝无须把这事做得太过,想留下那些人就留下好,结果皇帝不肯听,现在好,竟然把这事给扯进来。
她生皇帝气时候,就要责怪皇帝行事荒唐,恣意妄为,但是此时眼见着皇帝荒唐事要被人揭开来,她又开始迁怒那些人。
“哀家知道她们心里觉得委屈,才要这做,但是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谁能不受委屈?哀家贵为太后,尚且要受委屈,更遑论其他人!谢氏难道没委屈?卫家和永宁侯难道没委屈?就算是皇帝,贵为九五之尊,该他受委屈时候,也得受委屈!就因为这点委屈,就要将皇帝声名往地上踩,这般不识大体,还敢肖想不该肖想东西,个个都是不知死活。”太后冷冷说道。
“娘娘这话说得极是!”这点,王尚仪相当认同。
“高庸!”他下这道旨意,心中恶气依然消不去,开始发作其他人。
“老奴在!”高庸见他这副模样,句话都不敢劝,只是俯身听命。
“传旨东西十二宫,朕给她们夜时间,收拾东西,明日午时之前还不曾离宫,全部打入冷宫。”
哼,不想离宫是吧,可以,他成全她们,以后永远都别想离宫。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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