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舀
勺，又勺，很快，小盅酥酪就见底。
“还要吗？”景骊见他喜欢，难免有些纵容。
“不用，够。”卫衍摇摇头。
殿中，宴席
气氛上来以后，许多人也在各自与人说话。他们两人在上首说话，其他人听不到他们说什
，但是长着眼睛，都
“是。”卫衍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急忙端起酒盅，喝口酒，掩饰下自己慌乱。
“少喝点酒，仔细待会儿头疼。”景骊见他喝得急，又来管他。
“是果酒，没什后劲。”
“就算是果酒，也不要多喝，朕让人给你换个糖蒸酥酪。”景骊转头吩咐几句。
过会儿，就有内侍端着个盘子出现，盘子里放两盅酥酪，盅放到永宁侯面前，另盅放到永宁侯世子面前。
卫衍脸上，既没有很高兴，也没有很生气，表情和平时般平和。
既然卫衍没有不高兴，他就当卫衍是高兴。
景骊想到这里，就觉得安心。
现在卫衍确没资格做首席，不过等到沈莫告老后，卫衍坐这里就是理所当然，他也就是提早几日，让卫衍享受这个待遇。
不过就差这几天，就算是卫衍，也不能因为这个来说他吧。
如果卫衍早早到,发现这个位次安排，与鸿胪寺商量下,还有转圜余地，现在却不好再动。
不过,他今日是突然进宫,要是他和父亲他们起入宫，皇帝该怎办？
卫衍认真想下，觉得皇帝大概会派人来，半道把他叫走，随便做点什，依然有办法拖延时间,让他最后个入席。
皇帝他,真是……
真是什，卫衍都不知道该怎说他。
卫敏文和祖父坐在同席，他收到皇帝这份赏赐，先站起来向御座上皇帝行个礼，谢过皇帝赏赐，才重新坐下来。
“多谢陛下！”卫衍见皇帝想得这般周到，这种时候也挂念着敏文，自然觉得感动。
大哥还担心皇帝不喜欢敏文，他早就说过，根本就不用担心。
他打开盅盖，就见盅里是碗凝冻奶酥，里面散落着些果粒。
卫衍拿起小勺，舀勺，放入嘴里，奶酥香甜顺滑，果粒嚼起来则是爽口有劲，很合他口味。
景骊这想，马上就觉得自己这做，非常有道理。他理直气壮，自然不怕卫衍为这事啰嗦他，很快就没事人般，让内侍把他面前菜肴，赐给老王爷和卫衍两人。
当然，老王爷是顺便，卫衍才是主要。
“多谢陛下。”卫衍想站起来行礼。
“今日年三十，爱卿随意点，不用太过多礼。”景骊赶紧摆摆手，示意卫衍不要动来动去。
他望着卫衍，“爱卿”两字从他唇间吐出，带着丝笑意。
说实在话，他点都不介意宴席时有人排他前面,皇帝根本没必要这做。
不过今日是年三十,马上就是新年，这些话,卫衍想想,最后决定还是什都不说。
新年就要开开心心，这个时候和皇帝起争执,可不是个好兆头,他比皇帝成熟多，可不能开这个头。
就算皇帝再胡闹,他也得忍住。有些事，就算要说，也得等到过完年，再去说他。
景骊坐在上首，偷偷瞄瞄卫衍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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