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雪人并排坐在起,就像两个笑嘻嘻小娃娃,不过高庸左看右看,也没看出来,他们到底哪里像皇帝和永宁侯?
但是他要是这没有眼色,实话实说,皇帝肯定不会满意。
他目光落在那个同心结上,心中然,说道:“确很像,老奴看就知道,这是陛下和永宁侯。”
就算他是在睁眼说瞎话,但是为让皇帝觉得满意,这瞎话他还是得说下去。
“陛下,外面冷,把窗关上吧。”高庸看会儿,又劝说道。
入夜,又开始下雪,小雪人身上,又落层雪,黑豆做五官,都有些模糊不清。
他伸出手去,把小雪人五官上雪抹,又拍拍小雪人身体,将那些落雪都压实。
“高庸,去拿两条红丝线过来,稍微粗些。”
高庸不知道皇帝要红丝线做什,不过看皇帝这架势,今夜他拿不到东西,显然他是不肯关窗,永宁侯又早早睡,根本没人劝得动他,想到这里,高庸赶紧吩咐人去拿东西。
很快,两条用来打络子红丝线,呈上来。
摆开棋盘,两人分执黑白,下起棋。
景骊年少时,会认真和卫衍下棋,计较输赢,不过后来他发现,卫衍就算和他下棋,也经常不用脑子,在随便下着玩,所以现在他和卫衍下棋,也是放松心绪,随便下下,卫衍哪里没下好,他还会帮卫衍把,免得棋局结束得太快。
他俩在棋盘上消磨许多时间,直到高庸来请他们去用晚膳,这棋局依然不温不火地进行着。
卫衍午后喝大罐冰糖梨水,晚膳时只用些白粥,喝点清汤,就说想去休息。
景骊见他没有发热,只是直在犯困,就没有管他,让他先去睡。
皇帝开这会儿窗,殿内就冷许多。
“不急,再开会儿。”景骊越看越喜爱,伸出手指摸摸卫衍堆那个小雪人。
小雪人像卫衍般乖巧,动不动地任他摸着。
“陛下,永宁侯要是知道,您大半夜要去开窗,肯定会劝谏您。”高庸自己劝不动,只能拿出杀手锏,拿卫衍出来说事。
“怎会,卫衍已经懂事,不会再说朕。”景骊已经干两件卫衍
景骊取过条,打个结,套在个小雪人颈上,另个也如法炮制,如此这般,两个小雪人脖子上,都戴上红丝线,然后他又抓起垂下来四条线头,缠绕在起,打成个同心结。
他打同心结,是最简单那种样式,但是看就知道,那是个同心结。
打好,他仔细端详会儿,又问高庸:
“高庸,你来看看,这两个小雪人,是不是个像朕,个像卫衍?”
高庸走到皇帝身后,看着窗台上那两个小雪人。
他独自人,坐在起居处,看会书,蓦然又想到那两个小雪人。
想到,他就放下书,站起来,走到窗边,打开窗。
到夜里,外面风突然大起来,冷风顺着窗户吹进来,吹得殿内烛火都晃动起来。
“陛下,风太大,赶紧关上,可不要着凉。”高庸见皇帝和永宁侯他们两个,个个都不肯省心,都要去开这窗,急忙劝道。
景骊没理他,只是看着窗台上那两个小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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