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人心如此,从古至今,概莫如是。”
……
卫衍听着这些讨论声,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刘管事事,原先他只着眼于吴副统领设局害人,牵连无辜,罪不容赦。但是听这些人席话,他才发现这里面沟沟坎坎非常多。
皇帝不让他打草惊蛇,大概早就意识到这里面有许多事可以深挖
“前朝末年,田地歉收,百姓饿死,天下大乱事,才过区区百年,你就全忘光?当时那些人,都是有田种,但是就是饿死。”
“那是天灾人祸,如今明君贤臣济济堂,根本就不虞有这样祸事。”
“不如等建议,田地买卖须经官府同意,买卖双方皆须自愿,按市价交易,否则契约无效,可直接发还原主。如今许多人家买卖田地房屋,只用白契,不用红契,就是在逃税,官府该杀杀这股风头。”
买卖田地房屋,按律法要交纳税银,然后官府会在双方买卖契约上盖印,承认这张契约有效,此为红契。没有去官府纳税银盖印契约就是白契。
当年高祖开国后,丈量全国田地,编户齐民,并且按户分发田地,这些田地都是有红契。后来民间交易田地,很多人也会去官府换红契,但是总有人为省点钱,要用白契。这些买卖,就算契约上有中人保证,实际上也是不合律法。
“没什,臣以为遇到熟人,原来不是。”卫衍转过头来,回道。
景骊看着卫衍表情,心知卫衍没有说实话,他往那个方向看看,那边坐满客人,有些大概是家人出来玩,顺便用个膳,有些可能是在招待朋友。
他扫几眼,没发现什不对劲,就收回目光。
有些话,卫衍现在不说,可能是不方便说,等到回行宫,他再问好。
卫衍垂下眼皮,慢慢喝着茶水,他听力比皇帝好,有些话隔些距离,依然时不时地落入他耳中。
旦扯皮起来,许多事就很难说,般都是势大赢,势小输。
此人建议出,就得到在座众人致好评,不过依然有人心存疑虑。
“如此甚好,除非有人与官府勾结,否则必然没法强买。不过,富者田地越来越多,贫者却无立锥之地,每每想到这里,不知为何,心中非常不安啊。”
“富者田地多到定程度,必然会隐匿田地,这才是最麻烦事。”
“此言甚是,隐匿田地人多,税银不足,国库空虚,此乃堤上蚁穴。”
自从民议司在大年初张榜贴出十道议题后,到今日,已经是第八日。过年时候,许多人都闲着,既然闲着,聚在起时候,免不就要闲磕牙,特别是关注民议司人,对有些事更是讨论又讨论,卫衍听到就是这些讨论声。
他开始听到有人在说强买田地,以为是在说刘管事事,后来仔细听下,却不是。这些人讨论例子大多是身边实例,而不是他府上事。
“禁止买卖肯定不行,有些人家急用钱,不让他们卖,难道眼睁睁地让他们抱着田地去死吗?”旁人不知道说什,另人声音突然大起来。
“卖以后,全家去喝西北风吗?不过是早死晚死区别。”有人反驳他。
“卖以后,可以佃田种,只要肯干活,就饿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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