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已经不是小孩子
。
父亲不会连孩儿几岁都忘吧？”就算他没说，卫敏文看着他
神情，就知道他未说出口那些话，很认真地问他。
被儿子这
问，卫衍时还真想不起来，儿子现在到底是几岁，他在心里默想几遍，又暗暗掰掰手指头，还是算不清楚儿子今年到底几岁。
“父亲离家那年，孩儿十三岁，过年，孩儿就满十五岁。”卫敏文面上礼数不缺，心中已经
对于亲人，他本可以给得更多，但是因为他自私地选择另个人，只能对他们亏欠良多。
卫敏文发现父亲情绪似乎有些低落，虽然不明白个中原因，不过本着为人子者，应有彩衣娱亲承欢膝下本分，他很快换话题，问起父亲这次出门在外，可有有趣见闻。
话刚出口，他就醒悟到，这不是个合适话题。父亲这次是随军征战，不是去旅行观景，他问这个好像有点傻。
不过这虽然不是个合适话题，父子两人却都非常努力，愣是让这个不合适话题延续下去。
说起这个，卫衍突然想起他在双石镇上买准备讨儿子欢心礼物，急忙让人拿过来给儿子看。
卫敏文刚进侯府大门，守门家人就向他禀告，说侯爷回来。
信上不是说明日才到京吗，怎今日就回来？
卫敏文听到这个消息，愣下，转念想到今日回来也好，正好有件事，他想和父亲商量二。
他就没有耽搁，直接去正院请安。
不过他到时候不巧，侍女们说侯爷正在沐浴，请他在外面厅里坐下，稍等片刻。
他这次带回来土仪有几箱子，侍女们翻会儿，才翻到他要东西。
东西呈上来，卫敏文看着眼前满满箱子说是给他准备瓜果干货蜜饯，心中非常无语，脸上表情就有些僵硬，就算他想装出欣喜表情，也需要点时间来准备。
卫衍直观察着儿子表情，看到他这样，小心翼翼地发问：“怎，敏文不喜欢？”
“父亲心意孩儿收到，只是孩儿不喜欢吃甜东西，如果父亲不介意话，这些东西孩儿想转送给敏时弟弟。”卫敏文本来想假装说喜欢，不过他害怕这次说喜欢，以后经常会收到这种礼物，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并且又加上句，“孩儿觉得这种礼物，小孩子会比较喜欢。”
卫衍原想说你本来就是小孩子啊，不过看到儿子表情，他还是明智地决定什都不说。
大概等炷香功夫，卫敏文听到里面有卷帘响动声和说话声，急忙站起来整整衣衫，躬身准备请安。
“坐吧。”卫衍坐在主座上，受儿子行礼，示意他在下首坐下来说话。
他仔细问问儿子身体学业近况，又问家中诸人情况，感觉到年多没见，儿子不但身体长高不少，说话行事间，更见刻板稳重，没有丝他这个年纪孩子应有活泼烂漫，心中不禁有些怅然。
他在不知情情况下，错过儿子童年，本以为可以弥补他个无忧无虑少年时期，猛然间他却发现，儿子似乎已经越过少年时期，直接长大成人。
别父亲碰到他这种情况，或许会发出“吾家有儿已长成”欣慰之语，到他这里，却只有内疚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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