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面
“陛下,臣”说到这里,他停顿下来,没法再说下去。
明明他没错,为什要来认错?
但是如果他不肯认错话,皇帝肯定不会听他劝。
“知错?”景骊等半晌,也没等到他想听话,心里很不爽,不过他知道见好就收这个道理,不想逼迫卫衍过甚,免得到时候哄不好,还是给他个台阶下。
卫衍这声“是”,轻到可以忽略不计,若不是景骊听力好,卫衍又站在他身边,肯定听不到。
按理来说是很适合陪伴君侧。
不管他心里是否愿意,既然他为家族安危,不敢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举,皇帝接下来只要好好享受他温顺侍奉、忠诚奉献、顾全大局、牺牲退让就可以,不管他这般行事是为皇帝为大局,还是为家族在隐忍,他都会这做,皇帝若觉得他伺候得好,愿意对他生出几分怜惜之意,时不时赏他些东西,日后将他外放为官就是。
偏偏皇帝并不是只想要他身体,而是喜爱他而不自知,对他用上越来越多心思,喜爱到不能忍受他这种不肯顾惜自己,却去顾惜别人顾全大局做法,忍不住要去恣意行事,才会和永宁侯冲突起来,才觉得永宁侯那些愿意为皇帝着想做法都是错。
高庸有时候看着都替他们觉得心累,有些话不说,有些事不做,违背永宁侯做人本心,没有这份本心永宁侯,就不是皇帝喜爱那个人,旦说做,在皇帝眼里,又全变成永宁侯错,两个人天天要去瞎折腾。
还好,他们折腾来折腾去,总算慢慢找到正确相处之道。
不过既然听到,他也就满足,不再多说什,示意卫衍在他身边坐下来,然后接过他送进来汤盏,打开来放到他面前。
“你最喜欢雪梨燕窝羹,尝尝。”
卫衍没有想到这是给他准备,刹那间有些感动,突然又想到皇帝料到他今夜肯定会来,又有些茫然,甜甜羹汤在舌尖滑过,带来却是苦涩感觉。
夜深,殿中美人灯中烛火渐渐矮下去,被重重幔帐掩盖龙榻上,依稀发出细微声响。
民间百姓说得好,“床头打架床尾和”,身体温存可以最大限度地驱散那些争执引发不快,这个道理景骊始终奉为圭臬,屡屡使用,效果颇佳,但是在今夜,他却不再那自信。
如今,皇帝想要在大事上恣意行事时候,永宁侯依然不会让皇帝胡闹,其他小事,永宁侯就随便皇帝爱怎样就怎样。
至于皇帝嘛,他是越来越宠永宁侯,宠到现在永宁侯完全真性情,bao露,经常在皇帝面前做事不带脑子,言语间行事时丝毫没有防备顾忌之心,旦生气就要没大没小往皇帝头上爬,要皇帝对他低头,宠到这个地步,皇帝总算开心,觉得永宁侯和他这不见外,是在亲近他依赖他喜爱他。
就算高庸再偏着皇帝说话,也得说,皇帝他这般心思这般行事,就是命中欠个永宁侯这样人来好好治治他。
寝殿里面烛火通明,景骊还在批改奏折,听到卫衍进来声响,他稍稍抬头,望卫衍眼,轻轻“哼”声,不去理会他,继续低头忙他手中事。
卫衍捧着东西,在门口迟疑会儿,还是乖乖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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