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就奇怪在,无论是景烈朝,还是景宣朝,关于宣帝生母薛美人都含糊不清,
“二皇子毕竟是嫡长,就算是陛下,也不会轻言喜恶废立。”谢夫人听丈夫语出不详,着力劝慰道。
“如果太后长命百岁,这是在杞人忧天,如果太后天不假年,那”后面话,谢萌没有说下去,也不敢说下去。
自古以来行都是嫡长继承之法,皇家为天下万民之表率,亦不会在这件事上轻易挑战正统之道。
储君是国之根本,是天子家事,更是攸关社稷大事,绝不可轻言废立,但是历朝历代,非嫡长却继位君王数不胜数。
而细观那些没能继位嫡长,除早夭或者被逼做出自动让贤状之外,几乎每位成年后被皇帝剥夺皇位继承资格嫡长,都会有个罪不可赦罪名。
上演场亲戚相逢泪满面戏码,不过已经被这路上惊喜磨练得神经异常坚韧卫敏文,虽然被他们“真情”流露大戏,弄得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不过最后他还是有惊无险地度过这个哭哭啼啼场面。
绿珠在这滁州城内“姑母”家落下脚,就打发儿子跟着“姑母”家表哥们做事,然后她抽空暗中去见谢萌和陈天尧趟。
她此次任务,需要多方携手共同完成,自然要先向这两位提前打个招呼,免得日后起冲突,倒是便宜外人。
那日绿珠拜访后,谢萌更是愁绪满怀。
谢夫人见他家老爷个人在书房闷半天,出来后又在那里唉声叹气,不解地发问。
若太后长命百岁,有太后护着教导着,二皇子应该不至于行差踏错,给他弟弟们机会;要是太后不在,在皇宫这样地方,以二皇子性格,想要什都不做错,安安稳稳地熬到皇帝满意,实在是太难件事。
谢萌同样不看好二皇子景琪,但是太后硬把他家宝贝儿子,扔上二皇子这条船,他除在家唉声叹气,祈祷太后能够长命百岁外,能做事实在不多。
在谢萌头痛该如何把儿子捞出那条不被看好船时,深宫之中,未来宣帝,没有母妃护持,也不被皇帝放在心上年幼六皇子景珂,正迎来他生命中最寒冷那个冬天。
关于宣帝母妃为何人,在景史上始终语焉不详,这是件颇为奇怪事情。
诸如景宣帝这般勤勉有为之君,就算其母身份低微,烈帝在世时,或许因种种原因不便提起,日后宣帝登基以后,也该为其正名,追封加谥才对。
“是担心鸿儿。”谢萌前几个得都是女儿,好不容易老来才得这个儿子,自然是珍爱非常。
“鸿儿是去二皇子身边,太后瞧在老爷份上,也会照看二,老爷不必太过忧心。”谢夫人也想念儿子,不过丈夫已经难受成这样,她只能尽力开解他。
“二皇子?”谢萌苦笑起来,又叹口气。
太后心思他当然明白,但是皇家水目前太浑,再加上皇帝又是那样性子,他们做臣子牵涉其中,哪能讨得好。
太后虽然护着二皇子,但是以卫家如今声势,绿珠这般聪明人,都不肯让他们儿子与二皇子有任何牵扯,宁愿把儿子带到边疆苦寒之地,也不愿儿子留在京里,免得涉入皇家这趟浑水,显然是并不看好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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