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巍巍地站在个高高圆凳子上,已经磨半个时辰墨,他父皇还是不满意,依然要横挑鼻子竖挑眼地挑他错。
虽然他不清楚自己到底哪里做错,才让父皇这生气,反正先认错肯定是没错。
景骊冷哼数声,没理他。不就是磨个墨嘛,用得着这副哭哭啼啼模样?
若是不知情人听到,还以为他在怎虐待他呢。
“父皇”景珂边磨墨,边抽泣。
虽说那日有太后不再多管承诺,景骊也没有急着去办这件事,原因当然是因为他看景珂这个臭小子很不顺眼,非常不顺眼,不顺眼到很想让他凭空消失掉。
卫衍身边位置是他,是他。
臭小子你怎敢大大咧咧地躺在这里,谁给你熊心豹子胆竟敢爬朕龙榻?
景骊沉着脸站在那里,瞪着龙榻上大小两个熟睡身影。
今日卫衍休沐,他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想来陪着卫衍起歇个午觉,哪里会晓得早就被人占去位置。
做人父母者,对于没有继承家业责任幼子,多会偏爱几分,这也是人之常情。”
“陛下意思是”太后听到皇帝这说,睁开眼睛看着他,揣摩着皇帝话里意思,是不是她想到那个意思。
“朕意思,母后明白。”景骊点头微笑,坦然与太后对视。
“既然陛下这说,这件事哀家就不管。
不过凡事不可操之过急,陛下还是徐徐图之为好。”皇帝允这个承诺,太后当然也要拿出点诚意来。
“好,今日到此为止,下不为例。”眼见着景珂从抽泣变成掉眼泪,景骊终于良心发现,伸手将儿子从凳子上抱过来,命人来帮他净手洗脸。
至于他嘴里这个下不为例,到底是什例,他没有细说,景珂光顾着哭,也没问,显然还是笔糊涂账。
被皇
也许,景骊目光实在太凌厉,也许,景骊心底怨念已经直冲天际,因为卫衍在这当口突然睁开眼睛。
“陛下?”在睁开眼睛瞬间,卫衍仿佛看到皇帝黑着脸,模样很是可怕,他有些不相信,怀疑自己看花眼,才眨下眼睛,就看到皇帝脸上布满温和笑容。
“没事,你歇着,朕找珂儿有点事。”景骊笑容满面地边说着,边将景珂从被窝里挖出来。
卫衍听他话,不疑有他,也没有嗅到空气里弥漫着怨念,他轻轻“哦”声,又闭上眼睛,所以他没有看到皇帝脸上笑容在他闭上眼睛后,马上就变得很邪恶,更不会想到可怜小皇子,此时已经落入虎口,能不能囫囵着出来,实在是个很大问题。
“父皇儿臣知错儿臣手酸”御案很高,景珂要站在凳子上才够得着。
“朕明白,母后放心好。”对于这个结果,景骊也很满意。
这样皇帝家事,只要太后不发话,就算其他人要说话,也都是些废话,风过即散,景骊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
“如此甚好。”太后点点头,不再多言。
那日,在太后宫中,太后与皇帝从争执开始,以相谈甚欢结束,对某些事有心照不宣默契。不过,未来结果,却不是他们能够控制。
因为到那时候,太后早就无能为力,皇帝也因为儿女都是债,心有余而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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