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于目前这个状况,他也没有什好办法解决,只能走步算步,慢慢开解皇帝。
京城下第场雪时候,塞外草原上,冬雪早就下好几场。
刚刚过去那场战争,让他部落元气大伤,想要恢复到强盛期,恐怕需要数十年时间,不过他好歹还是留住性命。
俯首称臣以求活命,这是王帐最后选择,也是他选择。
“范先生好本事,这场战事贵行肯定获利不少,只是商人当守信,你们范氏商行如此作为,以后恐怕会在草原上寸步难行。”扎木尔示意侍女为范先生敬茶。
不过卫衍没有听他,依然招呼人把膳食摆上来,亲自动手伺候。
“臣来伺候陛下用膳,陛下好歹赏臣点面子。”卫衍声音很温柔,言语间仿佛是在哄小孩子,行为举止间更是派哄小孩子模样,让景骊时间哭笑不得。
卫衍虽然比他年长几岁,不过往日里,总是他在哄着卫衍,现在突然间颠倒下,倒真是个新鲜体验,不过这个体验,点都没有让他觉得不舒服,相反让他心里暖洋洋。
用完膳,他更是难得脆弱把,逼着卫衍扔下那些折子,陪着他起歇息。
皇帝此时正是伤心难过时候,为让皇帝觉得好受点,无论让卫衍做什,都不是问题,何况只是陪着皇帝起歇息。
无数次对他说过,他不介意那些虚名,但是他自己这介意,到底是为卫衍,还是为他自己?
这个问题他已经问自己无数次,始终没有找到答案。
而且那是太后遗旨,他岂能不遵?
没有侍疾榻前为母送终,已是他不孝,再为此让太后泉下不安,他根本就做不到。
但是因为这,让他委屈卫衍,他同样觉得很难过。
这位范氏商行少东,果然有胆识,整个草原上明眼人都知道,范氏商行与宗主国朝廷脱不关系,这场战争爆发,肯定有他们功劳,如今这些商人,恐怕都是宗主国派
皇帝这要求,卫衍当下二话没说,收拾好切,躺到皇帝身边。
到半夜,如前几夜那样,皇帝除偶尔咳嗽声外,还隐隐约约在喊着什。
卫衍醒过来之后,没有去闹醒他,只是帮他擦掉额上汗水,然后紧紧抱着他,努力安抚他。
“臣不委屈,也从来没有怀疑过陛下真心。”每次皇帝在梦中呼喊,卫衍就这遍遍告诉他,直到皇帝再次安静下来。
太后遗旨卫衍也见过,而且觉得太后有些话说得很有道理,皇帝计划着要干那件事,本来就是件任性事,如果太后能够打消他这个念头,于国于民都是好事,只是这方式却未免过分点,闹得皇帝现在都睡不安稳。
更何况他这满腔爱意,又被太后怀疑是否是真心之爱,偏偏他又无法反驳,更让他觉得难受。
如此来,丧母之痛不如意之事几重哀伤难过起向他袭来,才导致他精神如此不济,眉眼间俱是憔悴。
“陛下怎醒,是不是饿?”卫衍看完本奏折,写好节略,收回心神,就听到身后皇帝呼吸声,不复有睡着时绵长,马上知道皇帝已经醒。
他转过头去看,果然,皇帝正睁眼望着他。
“朕没什胃口。”景骊摇摇头,示意他现在还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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