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艰难地伸出手去,想摸摸卫衍脑袋,不料手臂时之间用不上力气,就这落在卫衍脑袋上,把人给惊醒。
“陛下”卫衍不敢相信眼中看到切,揉揉眼睛,才发现手指上有湿意。
“没事”景骊伸手摸摸他脑袋,看到他神色间很是憔悴,示意他上榻来,“到朕身边来,好好歇下。”
卫衍闻言,点点头,乖乖上榻,倚在他肩头,把这些时日他做安排都说遍,景骊才知道卫衍都干些什。
“没事,接下去事,朕会处理,你闭上眼睛,休息会儿。”景骊亲亲他脸颊,低声说道。
萧振庭闻言,沉默下来。如果皇帝不幸驾崩,景珂不在京里,就会吃很大亏。
不过如果皇帝很快没事,景珂没有旨意私自回京麻烦同样不小。
他们左右为难时候,卫敏文稍后传来封信,解决他们烦恼。
卫敏文信中只有短短几句话:听闻薄州大禅寺佛祖灵验无比,睿王和睿王妃不妨去大禅寺住上段时日,为陛下腿伤祈福。
他这话意思很清楚,让景珂在这关键时机不要乱动,乖乖做个孝顺好儿子。
会上露面,也没有召见过任何外臣,不过递上去奏折都很快批示下发,让不明真相朝臣,心中略微有些安定,以为皇帝就算是受伤,恐怕也如先前圣旨上所说那般,只是腿伤,不妨碍处理政事。
而那些知道些实情朝臣,想到紧要处,却是更加忧心。专权跋扈,恃宠乱政,长此以往,国将不国。这样句式,在未来日子里,曾多次出现在弹劾卫衍奏折中。
甚至在卫衍身后,差点就成为景史上定论。
景珂在薄州收到这个消息时候,离皇帝坠马那日,已经过十多日。
看到京里传来那些消息,他第个念头就是皇帝伤势恐怕很严重,第二个念头就是要不要趁此机会回京。
等到卫衍闭眼休息后,他看着卫衍,忍不住苦笑起来。
若卫衍是个矫情之人,现在恐怕会反问他,陛下不
景珂当然是个从善如流好孩子,在收到卫敏文书信第二日,他就和卫敏萱住进大禅寺,开始抄写经书诚心为皇帝祈福。
薄州景珂在抄经书,京里卫衍却整日守在皇帝榻边,与无数奏折打交道。
这些年,皇帝教过他无数治国道理,他能仿写手几乎乱真笔迹,就算如此,他始终不是皇帝,处理这些政事,让他疲累不堪,整日里防这防那,也让他心力交瘁。
景骊醒过来时候,就看到卫衍趴在他榻边,手中还抓着本奏折,睡得正熟。他茫然片刻,才慢慢想起无数东西。
惊马瞬间,卫衍惊恐脸庞,还有很多其他。
若皇帝只是轻伤,京里不会是这般大动干戈阵仗,而且这受伤原因,恐怕也很玄妙。
“怕大统领控制不住局势。”景珂连忙表明他此时想要回京,并无他意。
“殿下放宽心好,卫大统领跟在陛下身边这些年,什阵仗没见过,往日里他不需要做这些事,是因为陛下抢着帮他做,现在陛下没法帮他,也该换他为陛下操心。”
“话虽如此,还是放心不下。
那三位兄长,可都不是省油灯,若是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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