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孩儿真等不得啊……”
她伏在地上,泣不成声。
众人看她背上孩子,这样大动静都没有醒来,面色暗淡,气息微弱,确实是命不久矣模样。
先前检查名黑衣人似有不忍,低声道:“大人,他们确实不像——”
为首之人抬手,打断他话语,阴森森地说道:“他们确实不像,但是……说,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车夫紧紧伏在地上,不敢抬头,显然十分害怕:“家小儿生重病,高烧不退,米粒不进。听说横州城有位擅长小儿病症神医,这才匆匆前往。”
黑衣人并未被说服:“既是去横州,为何不走官道?”
“好汉容禀。”这次说话,却是那憔悴妇人,她抽噎声,“家幼子已经等不得,这条道是妹子告知,比官道快上几个时辰。”
她忐忑不已,对孩子担忧却胜过对这些劫匪畏惧,壮着胆子说道:“好汉们,家财物,大多都在包裹里,”
又颤巍巍从贴身衣物中取出几张银票:“家中钱财尽都在此。”
支锋利羽箭不知从何而来,划过他左脸颊,狠狠钉在车壁之上。
车夫眼中锋芒冷厉闪而过,面上却露出惊慌之色,整个人从车辕上滚落下来,四处张望,大声喊道:“不知是哪路是好汉!小人家中略有余财,愿献上家财,只求好汉们饶家性命!”
马蹄声由远而近。
行十多人队伍,俱是高头大马,身穿夜行衣,面部以布巾盖住,不辨形貌。
车夫看到他们如此,更加慌张,二话不说跪在地上,喊道:“孩儿他娘,快将咱们家财都拿出来,献给各位好汉。”
山野静谧,荒草萋萋。
幽僻小道上,辆半旧青布马车往南方飞速行驶而去。
车夫是个沉默寡言中年壮汉,紧紧抿着薄唇。车厢里,素衣妇人紧紧搂着怀里孩子。
“麟哥儿……”妇人眼下青黑,神色憔悴,不住喃喃念叨着,“上天保佑,定让咱们麟哥儿逢凶化吉……”
轰隆!
中间称呼被刻意模糊,但在场所
“丹娘!”车夫显然很意外,喊她声。
“当家,咱们信儿可等不得。”
妇人又砰砰朝几人磕头:“
各位大爷,
请放家去往横州城,
很快,妇人战战兢兢地抱着个包裹下马车,她背上还背着个年幼孩童,面色蜡黄,昏睡不醒,似是生重病。
为首之人端坐马背,居高临下地望着跪在地上家三口。
他身后有两人下马,路过地上三人,仔细检查三人样貌,连那生病孩子也没放过,又去将马车仔细检查遍。
“大人,不像。”人朝着为首之人轻轻摇头。
那“大人”只是盯着车夫,哑声问道:“你们为何冒着风雨匆匆赶路?”
眼前白光闪,继而雷霆怒吼,静谧山林下子活过来,枝叶狂舞,簌簌作响。
“起风。”妇人连忙拿件斗篷将怀里孩子裹紧,才掀开车帘,探出半个头,“冯将……大哥,看这架势,怕是有大雨。”
车夫看看天,面上反倒露出丝喜意:“是有大雨,是好事。”
他狠狠抽马鞭,飞快说道:“加快点速度,趁着大雨,定能甩开那些——”
他笑容定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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