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竟然是越州!
再看道路两侧,是块块开垦得整齐漂亮田地,不时能看到弯着腰在田地里劳作农人。
王茴敏锐地发现,这些农人,身上几乎都穿着完整衣裳,面上神情是放松而安宁。
不,这绝不是他解过越州!
座偏僻州府,数年来,有如此大改变,而朝中内外,竟无人知晓!
而后他听到耳边两个随从抽气声。
他立刻睁眼,下意识观察四周,还未来得及警惕,便被目光所及惊得失声。
他看到条雪白,宽敞平坦大路。
大路如长龙,盘旋蜿蜒不知多少里,在视线尽头隐入绿色山林之中。
“啊——”
好在这些异族还不算完全蛮夷,自己吃饭喝水时候,还记得捎上他们,甚至还会贴心地扛着他们去解决个人问题。
或许是药物作用,王茴躺几日竟也想通——听口气,这几个人也是要带着自己去越州城,倒是和自己目标顺路。
不过他才刚想通会儿,想起自己真正身份,便意识到大大不妥。
他是峪州守将,无召不得离开峪州!若被朝廷知晓,那可是砍头大罪!
何况,州守将隐瞒身份潜入越州,人家问起来,他该如何解释?
吧?”
“不知道,送到越州城,韩大人和宋先生会判断,抓错话再放出来就行。”
“有道理,宁可错抓,不能放过个。”
“……”
王茴眼前黑,真是蛮夷!
这意味着什,王茴只想下,便浑身冷汗都下来。
何况,他还每年都给太子送那封编造出来信!
震惊之下,他反而冷静下来。
余下来两天,他沉默地看着沿途景象。那条如巨龙般雪白道路,竟然从未断过,路从他最初看到地方,直延伸到越州城。
那
震惊之下他连药物作用都抵抗不少,竟然下子撑着半站起来,不过很久又跌下去。嘴上说不出话,只能“啊啊”
地出声。
这是什?
哪怕是在京城,他也没有见过这样漂亮平坦道路。
王茴是个将军,他几乎在看到这条路瞬间,就意识到,这样条路,不论是行军,还是运输粮草,能给支军队带来多大便利。
他脑子里乱得很,下子想着看这些异族嚣张样子,越州城估计还是那些白遗族做主。蛮人愚蠢,未必不能蒙混过关。
下子又在想这些异族为何大靖话说得如此利索。
但很快,他什都想不出来。
起先他还焉哒哒地在闭目养神,只是忽然觉得身下本略有些颠簸驴车下子如履平地,竟变得十分平稳,几乎察觉不到半
点晃悠。
亏他方才还在努力思索自己究竟是哪里漏陷,没想到这群人根本不讲道理,认为你有问题就直接给你下药!
他气怒之下,又恍恍惚惚地想,以前越州异族是这样吗?
韩大人和宋先生又是谁?
这些异族也不知道给他下什药,身体直提不起任何力气,五感却都还在,每过三个时辰,会有个异族拿着个小瓶子在他们鼻尖晃晃,王茴猜测这奇怪迷药效果差不多就是三个时辰。
那客栈开在外来进越州必经之路上,距离越州城还远着,王茴三人就这在驴车上躺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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