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拍拍他手臂,示意他放开自己。
赵灵微当没看懂,抱着怀中人,满足地叹口气:“这辈子自从记事起,从未和先生分开过这久,也没有哪年,除夕这样最重要日子不是和先生同过。”
所以他匆匆安排好京城诸事,日夜兼程,终于赶在过年前天,回到先生身边。
途中辛苦他不提,宋朝玉也知道。
他怔怔,才叹道:“早知要累你这样辛苦,不如去京城。”
这体会对他而言实在是十足新鲜,他稀罕地感受会儿,喃喃道:
“早知道,就温壶酒。”
就听到身后道声音传来:
“先生想温壶酒,是要等谁共饮吗?”
宋朝玉吃惊地回头,看到高大身影步入亭中,抬手摘下兜帽,抖落身上风雪。
他心中有淡淡遗憾:自从养这个孩子起,这还是第次,年节这样重要节日,他们没有起过呢。
不过,赵灵微不在,想要邀请宋朝玉道过节人可太多。
殿下登基为帝事情早已经传遍越州,那,作为殿下、不,陛下最尊敬和信任老师,宋先生在越州*员和世家们眼里地位,是再上升。
知道陛下今年除夕大概率留在京城不回越州,不知道多少封请帖飞向王府。
宋朝玉自然是全都拒绝。
封为皇太孙。
册封皇太孙不到三日,皇帝以自己年迈病痛缠身为由,传位于皇太孙。
越州王殿下,如今已经是陛下。
切顺利到让在越州等候越州王众下属茫然。自家王爷,进京城趟,就成皇帝?
尤其是韩知府这个事业党,虽然早就知道主君野心,但也从未想过,目标竟会实现得如此顺利啊。
不是赵灵微,是谁?
“你……”宋朝玉起身,确定自己没有喝酒,来人也不是幻影。
看到日思夜想人,赵灵微反应无疑要直接许多,他往前走两步,张开手臂,将人拥入怀中。
他身上还带着股凛冽寒意。
“……你怎回来?”宋朝玉被冰得顿顿,将方才没问完话说出来。
今年越州再次难得下场大雪,外头都传,这是上天也在为他们殿下贺喜。
腊月二十九,王府照例空大半,下人们都被放回去家团聚。
明日除夕,即便赵灵微不在府中,也有通忙碌,黎姑姑早早地歇下。
宋朝玉罕见有些睡不着,他没惊动任何人,披着大氅,坐在花园赏景亭子里。王府处处张灯结彩,在这五色光影之中夜间赏雪,倒也别有番滋味。
他竟难得在这寂静寒夜里,感受到丝孤寂意味来。
茫然众臣属都有些罕见不知所措,只好来寻宋先生。
王爷不在,宋先生就是他们主心骨。
和这群或茫然或惊喜臣子们相比,宋朝玉还是往日里淡然平静模样,仿佛自己弟子当皇帝,他成为帝师,也只是件十分寻常理所当然事。
韩知府和同僚对视眼,都在心中感慨:不愧是宋先生,连这种大喜事都不能撼动他情绪半分。
宋朝玉确实没有太在意个帝王之位,比起赵灵微当皇帝这件迟早会成真事,他更在意是:老皇帝退位,麟哥儿登基,京城里估计有好多事要忙,今年怕是不能回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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