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bao君沉默不语,俞寂也不敢乱动,只觉得再这抱着,面就该坨掉。
“你之前说……”
傅朝闻紧贴着俞寂耳尖,忽然出声道:“孩子爸爸
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俞寂还是满口答应,转身就进厨房做番茄鸡蛋面。
这面做法是他跟姑姑学,在南方贫瘠县城六年中学时期,热气腾腾番茄鸡蛋面对俞寂而言,就是最豪华早餐。
也是贫寒半生姑姑,能给予始终埋头苦读不放弃俞寂,最好支持和安慰。
所以现在俞寂会把这面做给在意人吃,比如梁漱和傅朝闻,以后还会做给鱼崽儿吃。
连面带汤盛出来,香气四溢,俞寂鼻尖凑近闻闻,准备放到托盘给傅朝闻送到二楼。
但这时候俞寂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来电显示还是很熟悉傅字,这是傅朝闻打来。
他现在就在二楼卧室,俞寂对过房间,敞开门就能聊天,什事情必须通过电话说?
俞寂忐忑不安地滑到接听键,因为过度紧张嗓子有些发哑,“少爷,您……您有事吗?”
“嫂嫂……”
那边声音恹恹:“还没吃饭呢。”
梁漱离开傅家时已经九点,俞寂特地请司机送他回家,等回到房间徐姨也把鱼崽哄睡。
客厅里亮着暖黄色落地灯光,陈姨正在收拾宝宝玩具和尿不湿。
“给您添麻烦。”
俞寂略带歉意地半跪在地毯上,俯身帮陈姨将玩具消毒后放进筐里。
陈姨声音满含着疲惫,但能听出来更多是欣慰和愉悦:“半点都不麻烦,你和鱼崽儿住进傅家陈姨很高兴。”
这时候,餐厅垂吊灯忽亮起来,紧接着身后传来阵极轻脚步声。
没来及转身,俞寂就被从背后抱住,力道大得快把他压倒在灶台上。
因为之前有过类似经验,俞寂没有想象那慌张,但身体反应也顿时变得很僵硬,喉结不由自主地滚着:“番、番、番……”
番半天,才把后半句接上:“番茄鸡蛋面做好……”
傅朝闻默默闭着眼睛慵散地嗯声,抱着俞寂站在原地没动,脊背深深弓着下颌垫在他肩膀,表面看不出是何心绪。
缠缠绵绵嫂嫂喊出口,不知是不是俞寂错觉,这男人话里话外竟满含委屈,甚至带着点撒娇意味。
俞寂对傅朝闻三个字向来无法抵抗,听到略带慵懒声线,心脏很没出息地鼓噪如雷。
于是试探着问道:“少爷想吃什?”
电话那边停顿片刻,傅朝闻慢慢悠悠道:“当然是番、茄、鸡、蛋、面。”
番茄鸡蛋面几个字嚼得格外重,隔着屏幕听都像是快把牙咬碎。
“你来以前这座祖宅已经空过两年,二少爷成年离家后搬进单身公寓,大少爷平时就住在集团总部附近别墅,夫人她又……”
说到傅太,陈姨就不自觉停声,最后无奈地化作声长长叹息。
俞寂明白陈姨未竟之语,傅太早在两年前就住进精神病院,诊断为罹患重度抑郁症,最终在医院吞服大量安眠药z.sha。
本是最亲近家人,却分居三处,如今甚至阴阳两隔,连陈姨这当保姆都觉得遗憾。
再多话陈姨没说,俞寂暗暗觉得可惜过也权当不知道,收拾完客厅就请陈姨去休息,他自己准备将玩具筐搬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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