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视线盯着舞台上残留血迹,脑海里翻来覆去地浮现刚才场景——
因为工作劳累过度吗?忙于集团事务导致吃饭不规律吗?这确实是傅景明作风,他把钱财权势看得比命都重。
现在病倒也算是给他长长记性,否则成天不知死活地扑到工作上,身体早晚也会败坏。
以前就仗着年轻早饭不吃夜里不睡,现在三十好几人,没那多精力能供他胡乱来。
想着想着又觉得自己可笑,他闲着没事可怜那家伙做什
陈姨红着眼睛过来把傅朝闻扶到沙发边,他才缓缓地回过神来。
“宴会接近尾声时,大少爷本来在跟傅玄少爷在喝酒,可半路鼻子里突然淌出些血。”
“以为他是平常流鼻血,就立刻去准备纸巾和冰袋,谁成想回来就看见大少爷胸膛前和手上流全是血,嘴里也在吐血”
陈姨说着抹抹眼泪,“沈医生说可能是劳累过度和吃饭不规律导致胃出血,但愿没有什大碍。”
傅朝闻神情平静,眼神没有聚焦,不知道听没听进耳朵里,只淡淡道:“知道。”
傅朝闻觉得脑袋发出阵阵轰鸣,眼前顿时变得血茫茫,目之所及都充斥着刺目红。
周围声音非常嘈杂,有因慌乱高脚杯砸地碎裂动静,夹杂沈璧强作冷静急救命令,还有俞寂抽泣声
他愣在原地没有往前走,眼前傅景明,是傅朝闻这些年来从未见过模样。
傅景明素来精明强干,未成年时就展现出经商和管理天赋,是父亲和集团得力助手。
后来他顺位继承集团股权,坐上傅氏把手位置,雷厉风行地收买人心稳固地位,手段甚至比父亲还要硬还要狠。
他七年前犯错,造孽,对妈妈和自己以及这个原本健全家庭造成伤害,无论做什都已经弥补不回来
酒意稍微清醒些,傅朝闻就晃晃悠悠乘电梯到底楼,客厅里陈姨正在打电话。
她嘴里叫着小俞,说明电话那边是俞寂,陈姨在问俞寂傅景明现在状况。
傅朝闻快步走近,接过正在连通电话,快而迅速
“二少爷您别怪陈姨多嘴,大少爷这多年撑起傅氏集团和咱们家,其实挺不容易,您多体谅他”
说着说着,傅朝闻目光冷冷地扫过来,陈姨就自觉地噤住声音,她太过心疼傅景明,却不慎犯傅朝闻最大忌讳。
傅朝闻非常讨厌说教那套,更讨厌别人跟他提傅景明,就算是这种生死未卜时候。
陈姨暗叹着气离开,难受地抬手抹眼泪,老爷那场说不清道不明原因车祸后,这家里所有人都变
刚刚傅朝闻喝过不少红酒,此时半靠在沙发里醉意有点上头。
董事们那时没有敢兴风作浪,那道习惯含着温和笑意目光,透过那副金丝边眼镜,在他面前好像所有心思都无处遁形。
他向来是强硬,强势,冷血,是不容置疑,没想到他某天会狼狈到满身是血,眼睛半睁着失去意识。
救护车来得很快,傅家保镖和医生迅速地把深度昏迷傅景明抬上担架,俞寂沈璧和傅玄跟着上救护车。
歇斯底里鸣笛声渐行渐远,以最快速度驶向中心医院。
这场变故来得太快,李叔负责留在宴会现场送走所有宾客,女佣们迅速打扫舞台和现场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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