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睡其实也睡
很多事情不想面对,但是不得不去面对,傅朝闻拖着疲惫至极身体推开病房门。
本来靠着门身体歪歪,迅速爬起来望着傅朝闻,“少爷你还还好吗?”
傅朝闻抬手摸摸俞寂红肿眼睛,随即毫不犹疑地牵起他手,“回家。”
两个人打车回到傅家,客厅和前院已经聚集很多人,多数是闻讯前来吊唁商圈人士。
管家李叔很周到地招待他们,李叔起初跟着他们父亲十几年,后又跟着傅景明,甚至比傅朝闻还熟悉傅家事情,葬礼和灵堂全都由李叔操持。
傅朝闻没应,仰躺着靠着沙发背,不知道在想什。
其实直到现在傅朝闻脑袋都乱糟糟,不仅是难以接受傅景明离开,而且又想起父亲和母亲相继在他面前去世情景
被黑暗笼罩着,强烈孤独感袭来,他慢慢地意识到,他没有亲人
而且三位亲人离开,都是那突然,并没有久病床榻,没给他半点准备时间。
恍然间,偌大祖宅留他孤身只影,他平生头回生出事态脱离掌控无助和无力感。
道:“癌症是吗?”
以前回傅家祖宅时候,俞寂能察觉到傅景明在服药,傅朝闻自然也能察觉到。
只是从未往那方面想过,傅朝闻只觉得是普通保健药品。
他笃定类似傅景明这种精英总裁,比普通人要更加怕死,因为带不走他商业帝国,所以他服用保健药品不稀奇。
傅朝闻询问落地许久,俞寂才牵牵他衣摆:“大哥是怕少爷担心所以没有说。”
所有事情结束时已经是次日下午,曾经叱咤京城商业圈人最终变作捧灰,和父亲母亲同葬在靠山面水陵园。
这过程傅朝闻始终浑浑噩噩,送走所有来宾后,把自己关进房间睡两天两夜。
陈姨精心烹制食物和新鲜果汁,被遍又遍送上来,私人医生也随时在外面待命。
傅朝闻却始终没有出来,整个傅家完全处于低气压状态,没有人敢敲傅朝闻卧室门。
外面小茶厅灯光始终亮着,俞寂寸步不离地守着卧室门,白天教鱼崽儿学走路,晚上就趴在吧台将就着睡觉。
手机还剩点电量,有十几个未接电话,都是叶清和许乐意他们打来,他们在确认他位置和状态。
李叔发来消息,询问葬礼规格相关事宜,陈姨发消息说需要少爷回祖宅,集团律师询问他股权事情
他忽然被架到某个位置,甚至连悲伤时间都没有。
手机最后电量耗尽,傅朝闻掏出口袋里仅剩几根烟,点燃起来望着窗外。
东方逐渐露出鱼肚白,太阳升到南方,又慢慢变弱,他回过神来时候已经傍晚五点。
他说话时是哽咽,同时带着小心翼翼,生怕傅朝闻因他某句话更加难过。
然而傅朝闻没有什反应,仅仅淡淡道:“你出去,想静会儿。”
尽管留傅朝闻自己俞寂非常不放心,他还是点点头,听话地起身离开。
现在独自冷静点也好,毕竟他少爷有很多事情需要消化,而且傅景明死亡,有无数事情等着傅朝闻亲自处理。
他走出几步后又觉得不放心,抹着眼泪轻声嘱咐傅朝闻:“就在外面时刻守着少爷,少爷有什需要记得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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