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讨厌调查初始阶段,太多方向常常让他头疼。运气好话,这个案子可能会在开始前就结束,毕竟主要嫌疑人——身份证上那张脸——已经死。而唯麻烦是:由于他永远无法再开口回答任何问题,他们必须自己找到答案。
维克仔细打量着四周:僻啪作响闪光灯,挺立松树,沥青路上白色曲线;队长正和副检察官讨论着什——显然也是大半夜被人从床上拉起来。凄惨画面正在他大脑中被实时勾勒,就像段极其精确恐怖片,在此刻被瞬时偷走:接下来个小时里,地方法官将批准抬走尸体,事故车将被拖走,调查将在圣诞节前周正式开始。从理论上讲,维克假期恰好从本周五开始。这是他第次独自和他
“不知道。反正不在车里。”
维克拿起塑料袋,举到灯前:两只断手,掌心并拢,手指呈蜡黄色,椀骨和尺骨被切得很干净。瓦迪姆从个小盒子里拿出块口香糖,塞进嘴里。
“后脑勺被砸碎。可能先是用类似手术刀东西剥掉脸部皮肤,然后用勺子挖出眼球,就像电影里样。汉尼拔·莱克特?可这个混蛋还不到二十岁。”
维克把袋子放回原处,专注地看着尸体。受害者似乎是个年轻女子,金色短发,没有脸和眼睛,因而无从判断确切年龄,尸体表面凝固血液仿佛冷却岩浆。也许只有二十岁。鉴于铁锹和生石灰有利于加速有机物降解,显然,康坦·罗斯计划把尸体埋在某个地方。
“没有身份信息吗?”
口干净整齐;前臂被塑料包裹至肘部,由透明胶带,而非头部那种蓝色橡皮筋固定。
“有点恶心。你应该事先提醒下。”
瓦迪姆·莫雷尔举起咖啡杯表示“别客气”。
“你看起来没什精神。因为离婚吗?”
“纳塔丽竟然想留下妈妈M2,你知道吗?它是狗,她已经从这里偷走切,现在又想把它加到财产清单上。十五年婚姻,就是这个结果!”
“没有。尸检至少要等到明天晚上。法医们已经为尚鲁斯公共交通事故忙活两天。至于DNA检测,还是别抱什期望。十年后吧,如果有点小运气。”
“哦,是,尚鲁斯……”
瓦迪姆手机响。
“对不起,是普瓦里耶,让他查下车牌。至少这个很快。”
他走开去接电话。维克啜饮着咖啡,用厚厚手套夹住杯子。手,就像脸和眼睛,是身份标记。指纹,虹膜颜色,鼻子形状……显然,有人希望这个年轻女子永远不为人知。康坦是打算在某个地方扔掉手,然后在另个地方扔掉尸体吗?他要去哪里?对于这片无边无际落叶松和黑松林,如果没有目击者,他会选择哪里呢?
“你送上你手,他们却想抓住你胳膊。说到手,如果想找它们,就在那边角落里。”
维克闪到边,以免挡住人造光。他看到个厚厚塑料袋,被透明胶带封住,在右侧,靠近千斤顶位置。是那种用来冷冻食物袋子。
“打包处理吗?”
“切都是原样,没有人碰过,包括手臂和头。打包得还不错,和普通烤肉没什区别。这家伙很有远见,可能是不想弄脏他车。”
“眼睛和脸呢?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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