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能在喷嘴上找到DNA。”
“视频里他戴着手套。不过别担心DNA,他
福特车上应该有很多。”
维克沉入
夜色，凝视着远处高山上房子里射出微光，就像数百个悬浮在太空中银色碎片。嫌疑人已经消失在无数星星里。他从哪里来呢？后备箱里有
具残缺不全尸体，他又要去哪里？维克想到那个被砍掉双手年轻女子。也许她父母正在其中座房子里等着她消息，她母亲正试图联系她，她父亲正打电话给她朋友。但他们再也见不到她。
他发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地数数：那些灯光。他该死大脑里正响起个咒骂声音，他要不惜切地知道伊泽尔省图韦公路出口高速路服务区有多少盏灯被点亮，仿佛那是至关重要信息。他脑海中漂浮着各种数字：135欧元巧克力棒（贵16欧分），4号加油泵屏幕上“57.33升”，以及便利店营业时间。他会记住所有这些数字，哪怕到死也不定知道它们与什
有关。他看到瓦迪姆正和卢梭说话，也许是在向后者解释，他同事很古怪，不爱说话，但他已经忍受十多年。
维克叹口气，给留在事故现场鉴定人员打个电话，让他们查看下事故车车架号码——印在车体前挡风玻璃右下方凸纹
车司机就下车，头上戴着黑帽子。鉴于镜头角度、厚厚冬衣和光线不足等情况，除埋在羽绒服下大块头之外，很难得出其他结论。无名车主关上车门，打开油箱，从容地抓住喷嘴，环顾四周，毫不惊慌，也从不抬头看摄像头。
瓦迪姆在两个屏幕间切换着。
“不是那种会惊慌人，哪怕后备箱里有具被剥皮尸体。不过在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先去收银台付款吗？”
“晚上10点才开始在柜台结账。本来只要十分钟，
们就能在便利店入口处摄像头里看到他，整张脸会被照得像圣诞树样清楚。”
此刻店内摄像头下，康坦正用枪指着经理，强迫后者打开收银机，不到三十秒，他就把沓钞票塞进口袋，然后离开便利店，向福特车走去。福特车主看到康坦时已经太迟：年轻人正用枪指着他并命令他后退。他动不动，似乎想讨价还价。颗子弹射向地面。车主只好后退两步。康坦充满威胁地重新盖上油箱盖，冲进驾驶室，发动汽车。起初，无名车主只是呆站在那里，最后转过身，彻底消失在摄像头视野中。卢梭切断视频。
“据信，他是朝与高速公路相反方向跑。公路右侧是片绿化带，再往那边就是大自然。五百米外是个高速公路出口，周围是大片村庄和省道。鉴于他行为以及使用假车牌事实，几乎立刻联系当地警察。天很黑，他们不太可能找到他，但谁知道呢。”
“做得对。还有其他证人吗？”
“当时没有其他目击者。抢劫案发生后，经理吓坏，没注意到任何事情。已经调取不同摄像头视频，有价值应该就是这些。”
“所以，没有脸。可以试着查查之前监控视频，比较下车型。这个人也许之前来过这里，用真车牌。”
三个人走出便利店，来到4号加油机旁。卢梭指着地上喷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