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角落里,帆已经被卷起,上面盖着车罩。悬挂风筝微微旋转着,在挂着鱼竿墙壁上投下阴沉影子。团锯末在周围盘旋,害得她打个喷嚏。工作台上堆放着圆锯、钉子和螺丝。琳妮俯身看着,把锤子下面压着张脚骨刑具平面图,但对应实物不见。只剩下木头碎片和刨花。
所以,他还是做。朱利安果然制作书中刑具,并把它带到某个地方。
她还活着。
琳妮拼命忍住想要逃跑冲动,努力调整呼吸,手电筒照亮挂在工作台左侧黄色连帽雨披、防水渔夫裤和吊带;地上,双沾满泥浆橡胶靴被困在结冰水坑里。毫无疑问,朱利安不久前穿过这套渔夫装,而且不是去收集贻贝。她站在雨披前,用手电筒扫过每平方厘米,仔细摸索着裤袋。当她手指碰到把古老钥匙时,她胸口收紧。
她盯着光束下它。四年前,她曾在朱利安接受警察讯问时见过这把钥匙。她几乎可以肯定,这是六十公里外昂布勒特斯堡钥匙。
他用它做什?老情人娜塔莎·当布里纳多年前就已经离开这座城市。而且最近碉堡也已经关闭,并且禁止任何人进入,原因是建筑过于古老和危险。她知道朱利安已经制定重建方案,计划启动城墙防水和裂缝加固工程;但工程要到春天才开始。他为什要把钥匙放在渔夫装口袋里?遇袭之前,他为什要去那里呢?
十分钟后,她驾车朝着昂布勒特斯堡方向驶去,脑子里不断闪现着锯末、钉子、左轮手枪、血迹和四驱车后备箱里帽子。这把钥匙打开不仅仅是座废弃碉堡大门。
她正在推开地狱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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