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妮陷在长椅上,手握着杯子,脑子里想象着那个陌生人接管她房子:睡她床?在她被单上滚来滚去?搜查她东西?像她样边喝酒,边坐在落地窗前凝视大海?
“这太疯狂。”
“是,很疯狂,但对们非常有利,这提醒必须梳理下过去,好更清楚地看到本质。”
科林说着拿出笔记本,舔舔食指,翻开页。
“如果把所有元素串联在起,将更有利于们看清整个场景。首先,‘寄生虫’两个月前,即10月底第次进入别塞,没有闯入迹象,要他有钥匙,要门是开着;这也不是不可能,因为朱利安经常酗酒,不定会记得锁门。当朱利安在楼上睡觉时,‘寄生虫’出于某种未知原因偷走你书、肥皂……朱利安醒来后立刻以入室盗窃为由报警,安装警报器,换锁……”
…”
当她转过身时,科林已经来到走廊上。她和他起坐在咖啡机旁长椅上。他给自己倒杯浓缩咖啡;这是他第次没有帮她倒饮料。只是疏忽吗?还是故意?
“想和你谈两件事。首先,调查你丈夫银行账户,发现件奇怪事……”
琳妮很不喜欢他语气,但没有说什。
“……在他遇袭那天早上,上午9点2分,他提款额度迖到上限,也就是说,他那天在市中心ATM机上取走2000欧元。已经看过银行监控录像,是他……”
琳妮喝口咖啡,发现很难喝,随手把它扔进垃圾桶。无论如何都不能摄入咖啡因,她打算回家就倒在床上,睡上整晚。
“……大约两个月后,‘寄生虫’又回来,并绑架你丈夫。在哪里绑?如何绑?目前未知,但无论如何是在别墅外进行。他把朱利安锁进朱利安汽车后备箱,然后开车去某个地方,最后于同天深夜或周二清晨返回别墅,用可能在朱利安身上找到钥匙打开大门……然后……”
“……像样,被警报器吓跳。”
“没错,像你样,他不知道有警报器。于是技术人员来,他开始胡言乱语,步履蹒跚,假装喝醉。后来去酒吧查过,那晚并没有人见过朱利安。所以是,寄生虫,打开大门,先是慷慨地为自己提供威士忌,然后假
琳妮无言以对。等式中还有个未知数。
“……然后,关于昨天在你家采集到指纹……有些既不是你,也不是朱利安。们不知道是谁,也不在指纹库中,但有点可以肯定:它们属于两个月前入室盗窃‘寄生虫’,乳突纹痕迹完全样。鉴于当时到处留下粉末,朱利安曾经清理过别墅,所以昨天采集到指纹必然是新,应该与著名袭击日有关。”
琳妮将枚硬币塞进机器,取出饮料。科林挪挪腿,让个坐在轮椅上病人通过。
“你知道为什叫他,寄生虫,吗?因为寄生虫寄生于宿主,以牺牲宿主为代价而生存,可以这说,这只‘寄生虫,就像狗背上虱子样飞进你家:卧室、厨房、浴室,他统统去过;车门、方向盘、室内把手,他统统碰过。
他甚至喝你威士忌,吃你冰箱里东西,翻阅你家庭相册。他指纹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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