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寻没有急着抬头，他手里假装刷着手机，然后眼睛从镜片外
余光望出去，果然再
次看到光滑地砖反射出个独立人影。
然而宋寻面前这条走廊明明空无人，什
都没有。
宋寻下意识摘下眼镜再次望向地砖，那个虚无影子继续自西向东往走廊深处移动着。大约十秒钟后，它穿过处落地玻璃，消失在走廊尽头。
在那个人影消失之前，宋寻清晰地看到玻璃映出个
·
时间往前推小时，那时候宋寻还在商场角落里接听钟建国电话。
“你是说警察在那家废弃实验室里搜出
张沈殷照片？”宋寻窝在商场走廊尽头，面对钟建国在电话里询问，他在脑中飞快回忆着当时场景：“不对……时间对不上，沈殷在医院实习时候那家实验室还没有搬到医院楼下，是他实习期满之后那家实验室才搬来，那个时候沈殷已经离开医院……钟老师，您还记得那是张什样照片，会不会是收拾材料时候不小心混进去？”
“不会……他出现在张实验室工作照里，手上拿着份文件。虽然照片发黄，而且很模糊，不过有点
还是看得很清楚，那小子手臂上有个椭圆形红色疤，他曾经对说那是小时候烫伤留下。”
“他手上是有那个疤……”宋寻回忆道：“照片上还有什别线索吗？”
配电室门口，姜晔拿着笔记本正在案发现场。此时他平视着宋寻，从上到下仔细打量遍这个浑身是血人。
宋寻整个人都很冷，冷到嘴唇都有些发白。在姜晔看来也不知道他是吓还是看到警察做贼心虚。便问道：“说说吧，你为什会出现在凶案现场。”
“怎？有什说不出口难言之隐吗？”
被当成重大嫌疑人宋寻无奈地叹口气，然后把求助目光移向旁边叶谦。
彼时叶谦还沉浸在白副支队居然会和宋医生私会共进晚餐并且起逛街给他带来无比震撼中，转头正好对上宋寻求助目光。
“派出所同志就给看眼，也不好讨过来看得太久，怕引起他们怀疑，毕竟那会儿还不能确定这个人究竟是不是你同学沈殷。所以思来想去，还是打电话问问你。”
宋寻道：“也没法确定实验室究竟和他有没有关系……这样吧，回头联系下当时宿舍其他几个舍友，看看还有没有人联系得到他。如果确定他曾经在实验室待过话，会劝他主动配合警方调查。”
钟建国终于宽心道：“有你这句话就放心。”
挂电话，宋寻打开年代久远通讯录分组，逐个寻找着当年那几个熟悉名字。
他所处这条走廊光线昏暗，走廊走到底两边分别是工作间和厕所。就这低头功夫，他似乎看到地砖上静悄悄过去个人倒影。
他突然意会，对正在询问姜晔道：“小姜，你边儿去歇歇，来问吧。”
姜晔：“……？”
强行目送走脸懵逼姜晔，叶谦回过头来道：“行宋医生，有什不方便话你就跟说吧。”
宋寻深吸口气，对着叶谦缓缓道：“……可能看到些东西。”
正打算低头记笔记叶谦手上动作停下来，抬起头看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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