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曾经对他有过多荒唐幻想——如果可以话,希望接下来这段时间足够漫长到能让自己彻底忘记他。
在那之后不久身后有人走过来,来人脚步很沉,宋寻却能听出那人是故意放低声音。脚步听起来不像是护士,倒像是动不动就溜班过来看望他实习生严喆。
宋寻听到他在桌子上放下东西,然后轻轻推开阳台门,朝自己走过来。
“下午你不是该去参加实习生研讨会吗?”宋寻闭着眼轻声道:“怎又溜过来……”
话没说完,他身上被人轻轻盖上条毛毯。熟悉味道随风拂过,宋寻心里惊。他蓦地睁开眼,看到那张足以让他思绪重新陷入混乱脸。
也不知道该找谁分担。
白景聿吗?想来想去好像也只有他。
想到这个名字,宋寻嘴角微微勾起个并不明显弧度,但很快又恢复原样。
宋寻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不该这频繁地去找他,即使白景聿这个粗线条大直男毫不在乎他人对自己看法。但那天晚上他们两在酒吧发生事,周围人议论就足够把他拉下水。
宋寻知道什叫人言可畏,也经历过因为感情异类而被周围人口水淹没窘境。
“白警官,怎是你……”就像心跳突然漏拍似,宋寻下意识想要起身,却被对方轻轻按住肩膀。
“你别动,今天下班早,过来看看你。”白景聿俯下身,将自己手心覆在他手背上,随即皱皱眉头,“你怎个人坐在风口,穿这单薄,也不怕吹到风着凉?”
宋寻“啊”声,像个做错事孩子样挪开视线。
其实他天生体温要比常人低点,自己并没有觉得冷。只不过当白景聿温暖手触碰到他那瞬间,宋寻才意识到自己手有多冰凉。
以如今这个局面,双方冷处理是最好解决方法。只要没有后续,这件事渐渐地就会被周围人忘记。
毕竟对方身份是晏江刑侦支队副支队长、赵氏集团二公子——宋寻放下手机,关掉同事因为纯属好奇而发给他,有关八年前赵氏集团唯继承人赵景珩曾秘密爆出在晏江有个亲弟弟商界八卦。
虽然事后公开声称主动放弃继承权白景聿并没有在这件事上掀起多大风浪来,但与此不同,这些桃色非议足够毁他前程。
宋寻自嘲地笑笑,然后仰头靠在藤椅上。他脸色依旧很苍白,额前碎发许久没有修理过,被风吹到眼前,遮住他本不明朗目光。
于是他干脆闭上眼,面朝蓝天,把思维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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