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八点半
。”严喆指指旁边
桌子道：“你手机震老半天，好像有人找你。”
宋寻“哦”
声伸手把手机勾过来，看到白景聿连串未接来电。他刚想回拨过去，就看到又个呼入电话紧随而来。
于是宋寻按下接听键，“喂……”
“喂喂喂？你总算接电话，夜班结束吧？
在你们医院门口，过来接你下班，你快下来吧。”
宋寻在串“嗯……结束，好……好……你等下”中挂断电话，抬头朝严喆看眼道：“那……
它淡淡地看眼自己躯体，然后朝宋寻鞠躬。
“谢谢你听讲完这些事。”
随后它从宋寻手里接过长明烛，轻盈魂体飘出窗外。宋寻只感觉阵阴风吹过，长明烛缓缓消失在远处黑暗尽头。
宋寻突然有种脱离感，他强撑着桌角，尽可能让自己稳住。隔好久，他才终于直起身体，步步走出地下室。
夜挣扎，沈殷话不停地在宋寻耳边徘徊，梦中那些纠缠着他亡灵仿佛找到宣泄口样在宋寻周围哭泣，企图用那些哀嚎来诉说自己委屈。
。”
“没错，但没有直接杀他们，而是让他们个个体会到灵魂无法安息痛苦。知道力量太薄弱，如果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话，必须要制造个可以吸引到所有人目光办法……好在已经做到。”
宋寻皱着眉头道：“晏江连环杀人案侦破工作终止在你这步，邵东承手遮天，已经抹掉很多对你有利证据。但是你知道……以白景聿性格，他不可能不继续查下去，甚至这件事已经波及到他自己。”
沈殷缓缓低下头，愧疚道：“对不起，把你和白警官扯进来是不得已做法。”
长明烛缓缓燃烧着，灯芯越来越短，宋寻回过头时，看到沈殷影子已经几乎透明。于是宋寻终究无奈地摇摇头，“虽然并不想让白景聿涉足如此危险局面，但是知道阻止不他。既然这样话……会选择和他站在起。这件事，们不会善罢甘休。”
宋寻明知道自己身处梦中，却无法让自己醒来。
梦魇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于是他终于坠落在梦境最深处，直到外界强烈干扰使他剥离出来。
宋寻睁开眼，窗外已经大亮。实习生严喆脸担忧地望着他。
“你怎
宋老师？看你不停地冒汗才把你摇醒……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值夜班总是容易做噩梦……”宋寻直起身靠在椅背上，长长地深呼吸道：“现在几点？”
“知道没有选错人，对先前所有试探说声抱歉，请你原谅。毕竟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回旋余地。”沈殷笑笑道：“老同学，时间不多……你最后再送送吧。”
“……好。”宋寻缓缓起身，托举着长明烛路缓缓走到窗口。
这间停尸房属于半沉降式，东面有扇透气用窗子直通外面空地。于是他缓缓拉开窗，回头看眼沈殷。
“最后个问题，你知道是谁杀你吗？”
沈殷缓缓摇头，“最后次有记忆就是在远东工业区附近，被人从身后偷袭，然后晕过去。等再次醒来时，已经是鬼魂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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