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京往外走,经过严鹏身边,看人左腿还直咧咧地踹在过道上。
原本要越过去鞋面悬在半空停,笔直踩下,在人惨叫声中,面无表情地走出教室。
“艹他妈眼瞎啊。”严鹏屈起那条被踩腿。
王承硕从门后垃圾桶旁拿过拖把,在严鹏另只脚鞋子上扫过:“是啊,眼瞎,裸眼视力五百度,怎,你要帮治吗?”
严鹏瞬间被拖把拂过恶心触感炸得站起身,骂句“神经病”,便往外走。
夏芝里跑进来,握过温双沐小臂:“有没有被烫到?”
温双沐甩甩上头水渍,就溅到点,虎口有些发红:“没事,幸好把水杯扔得快。”
严鹏瘫在椅背上,就差把痛快两个字写脸上:“娇气什啊,这不是都没摔到吗。”
沈之庭慢夏芝里步进教室,也不知道这帮人间恩怨,来到夏芝里身边,就听她气急败坏地低斥出句:“靠,臭傻逼。”
“?”
箬哥同意吗?”
沈之庭望向远处:“他年365天里300多天都在世界各地跑,本来就不符合监护条件。”
夏芝里声音低下来,抠抠奶茶盖杯沿:“那也应该跟他说声,感觉箬哥不太喜欢你跟块儿。”
沈之庭抬手落她脑袋上揉揉:“放心吧,转学手续就是他经纪人帮忙办。”
事实上沈箬意见从来不占主导,沈之庭也不像表面展现出来那样是个唯兄长命令是从人,他所坚定要做事,即便沈箬也无法阻拦。如果当初沈父和夏母去世时,夏芝里在他面前表现出点弱势、挽留样子,他便不会离开。但她从来不是那个哭着讨糖吃小孩。
王承硕推推鼻梁上微微下滑镜架,对两个女生道:“回去坐吧,这边来拖。”
温双沐道声谢,右手烫到地方有些发麻,边呼气边往座位走。
夏芝里瞟见温双沐小动作,先是有点气自己,又有点埋怨地对沈之庭道:“哥你怎没有反应啊。”
沈之庭:“?”
“陆京和王承硕都知道帮温双沐出气,你个大男生站边上,就会看戏。”夏芝里像越
沈之庭脸上表情从迷惑转换为错愕,再变成凌乱,最后才是接受。
行吧,继逃课、罚站、抄作业之后,他再收回刚才觉得夏芝里不会急红眼、对人说重话坏话看法。
陆京将滚落两边杯盖、杯身捡起,来到温双沐面前:“要喝热水还是温水?”
温双沐愣愣,才反应过来陆京是要重新去帮她倒:“温吧。”
杯子有点脏,需要重新清洗遍。
这次也是从温双沐那儿得知夏芝里在学校里过得并不快乐,他才得以给自己名正言顺地找个回来陪伴她理由——
尽管从目前情形来看,她似乎也没什需要他陪伴地方。
教室后门突然传来声“嘭”得巨响,两人前后回头。
温双沐到饮水机处倒水,转身还没拧上瓶盖,冷不丁被什拌下,跌得个踉跄,得亏王承硕就站在储物柜边,手疾眼快地给她搭把手,勉强稳住身形,而刚那声巨响正是她水杯摔落地面发出。
偏过头,只见严鹏椅子离出座位半米多距离,占后排大块空地,左腿大咧地笔直伸在横道上,脸上写满无辜:“哟,怎这不小心看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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