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看吧。”
孩子转过身来，今年他八岁
，于是墙上画八条线。哥哥十三岁，于是墙上画十三条线。
平安看着自己
身高，旁边对应是哥哥八岁时身高。自己和哥哥八岁时
样高。平安觉得很满意，因为这样他十三岁也就可以长像哥哥现在这
高。
然后他直看着哥哥，就知道最后自己能长多高。
不知不觉中，几条小巷各个角落都渐渐布满孩子雕刻。
“温玉也来量量。”
哥哥不情愿走过去。
兄弟两个并排站着，哥哥动不动，弟弟又是垫脚又是挺胸。
母亲句“这
还怎量？”
弟弟也乖乖不动。
书房只有把八仙椅，小鹤索性坐到大鹤怀里。大鹤举着论语念句，“夫子之文章，可得而闻也。”
小鹤也跟着念句“夫子之文章，可得而闻也。”
“你知道是什意思吗？”大鹤问他。
小鹤眨巴着眼睛摇摇头。
大鹤蹙眉，耐心同他解释……
“教吧、教吧、天天给你带好吃。”
“不稀罕。”
“怎会有你这样见死不救哥哥呀，孔子书你都白读嘛！”
“你才白读。”
“对啊，就是白读，但爹爹还是逼着要读，读不会还要打，打娘就伤心。哥哥你不希望娘伤心吧？”
弟弟小声回答道。
哥哥皱眉，把《论语》递给弟弟，便转过去头看自己书去。
平安松口气，装模作样夹着《论语》出去。心里想是接下来玩儿什呢？
“爹爹今天晚上回来。”
平安刚要跨出门槛瞬间，哥哥补充道。
姑娘家窗户上凤凰，比翼双飞；
老爷爷晒太阳坐八仙椅，四只椅子腿上都雕卷云纹；
大户人家门前大石狮子旁又多靠只小石狮子；
人来人往朱雀桥上，每个扶手都细细刻枝梅花片春色；
张家茶楼柱子上多
“娘——”
“嗯？”
“是长得高还是哥哥长得高？”
“自然是哥哥高呀。”
“不对不对，是说，今年长高多还是哥哥长高多？”
“温玉、平安，吃饭。”母亲喊道。
“哎！”平安从哥哥腿上跳下来开开心心去吃饭。
名叫温玉哥哥收拾好笔墨纸砚也吃饭去。
晚上爹爹还没回来，母亲便把平安唤来，“娘总觉得你长个子，来量量看到底长没长。”
平安蹦蹦跳跳跑过去，家里有堵墙，专门用来量他和哥哥个子。
哥哥叹口气，招招手示意弟弟把书拿过来。
说歪理他永远说不过弟弟。
于是读书声从书房中传出，哥哥念句，弟弟跟着念句。
午后阳光斜斜打在桌子上，打在两个孩子身上。穿着模样月牙白色圆领袍衫，都是母亲在新年时缝。长着模样好看凤眼，哥哥儒雅俊秀、弟弟干净无邪。
真像大小两只鹤儿。
心情顿时跌到谷底，愁眉苦脸打开论语第五章公冶长。发现自己连读都读不好……
“哥——哥——”拖长音，讨好似叫着。
哥哥面无表情翻页书，装作没听见。
“好哥哥，教教读吧。”走过去，拉着衣角可怜兮兮叫着。
“不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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