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李阖是看着贺温玉说。
贺温玉也定定看着李阖,眼睛不眨下。
“行,散吧。”李阖大手挥,退朝,然后起身离去。
临走,轻轻瞥眼谭墨闲与贺温玉。
心道
李阖翻翻那厚厚文书,合上。
冷笑道,“这上面说若都是真,倒还算是给‘罄竹难书’做个注解。”
大殿片安静,无人敢应。掉根针都能听得见。
“蒋独照。”李阖沉声道。
“臣在!”吏部尚书蒋独照“嗵”地跪下。
“今天就没打算活着走出紫宸殿。”他说。
接着,整个大殿,第次真正安静下来。
所有目光都聚集在贺温玉身上。
贺温玉淡淡说道——
“大正六年,秦川府锦阳县,为补足县衙亏空,每户多收青苗钱十五贯,结果其属汉冶村哗变,派军队镇压,斩首二百余人;宛阳府河汉县,当年大旱,庄稼颗粒无收。县衙为当年考绩,派人强行收租,迫使五十三户人家成为流民……”
只有贺温玉经过那个被砸大臣面前时,那人故意叫得更惨烈。
贺温玉停下,回头,冷冷俯视着他,说两个字,“闭嘴。”
周围大臣立马唏嘘片。
贺温玉站在龙椅正前方台阶上,高高在上,冷眼看众人,他说道,“都给闭嘴。”
可在场都是久经官场老人,怎会被贺温玉镇住?
然后,他又抱着个半人多高铜鹤走进来。他用双手把沉沉黄铜高举过头顶。个使劲,
当——
空中划出道金色弧线。
整个宫殿仿佛都跟着颤颤,金石之音在整座宫殿里浩浩荡荡回放着。
李阖也不禁惊。
“记得你前几天还在跟朕说,如今正是国泰民安、百姓安康呀。”
“臣、臣、知错!”
“你有什错?平身吧。”李阖把厚厚沓文书扔到蒋独照脚下,惊得蒋独照颤。
“给朕个个查,该抓就抓,该杀就杀。但是——”
李阖话锋转,“若是有冤枉,便算你二人妖言惑众!”
他就这直连续不断说着各地大案,皆是与青苗法有关。
贺温玉不会与人争辩,他只好把自己知道事实都讲出来。
仅仅秦宛两府在大正六年这年时间里,就有三百多例案子。贺温玉把具有代表性几十起讲遍,然后又把自己统计文书呈给李阖。
期间鸦雀无声。
起起命案,板上钉钉。在场众人都在寻思,这多案子,也不知有没有和自己相干。若有相干,也不知脱不脱得清关系。
所有人静三秒钟,然后突然爆发出阵叫骂。
“贺温玉你反!”
“你个黄毛小子是不想活!”
……
“闭嘴。”贺温玉拳打在白玉扶手上,他声音不是很大,玉扶手上却默默留下片红色痕迹。
只见大殿地上被砸出个大坑,铜鹤脖子也被砸断,个没有来得及躲开大臣被砸中腿,疼得哇哇直叫。
两班侍卫忙跑上前来准备压制住贺温玉。
回过神来李阖朝侍卫们摆摆手,所有人又默默退下。
他怎能断送这场好戏?
只见贺温玉面无表情从门口朝着正殿方向越走越近,所有人都雕塑般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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