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平安低着头,就听见正头顶上正有人在骂他。咬咬牙,没吭声。继续拣自己东西。
凤鸣楼伙计和姑娘们见老板娘发威,便也跟着助助威,骂人话波接波传来。
阵阵叫骂声回荡着,贺平安就觉得脑袋发翁。
小嬖子、小贱人、小婊子……
骂词个比个难听。
冯娘不搭理他,步步走到窗台前。
哗——
她把贺平安东西从二楼直接扔下去。
“你、你……”
贺平安吃惊看着冯娘,说不出话来。
她有这屋子倾国倾城姑娘,难道还要怕被个小子抢生意?
自降身份事决不能做。
但是这天,贺平安真抢冯老板生意。
蒋独照是吏部尚书,官居正三品。
在经常来凤鸣楼朝廷大员里,蒋独照官位绝对可以排进前五。年花在凤鸣楼里银子够把整条街都买下来。倘若蒋大人被贺平安给勾走,这可是要断冯掌柜大财路。
贺平安正想问“你府上是哪里啊。”
刚抬起头,就被那名叫冯娘女子挡住视线。
冯娘看着贺平安,张笑脸忽然就冷下来。
她已经注意贺平安好几天。
话说什样人看见什样世界。在冯娘眼中,贺平安就是个小贱人。
堆积在瞬间铺散开来,犹如江河,飞流直下三千尺。
蒋独照在心中惊半拍。
“哎呦喂,是蒋大人来啦。”
忽然,个四十岁上下中年女子插进贺平安与蒋独照中间。
蒋独照笑,“呦,冯娘。您现在可是大掌柜,越来越见不着面。”
眼泪在眼睛里打着转儿,贺平安直把头埋得很低很低。
其实平安
冯娘微笑着看着贺平安,嘴里吐出三个字,“小嬖子。”
贺平安没听懂是什意思,他愣下,慌慌张张跑下楼拾自己东西去。
冯娘站在楼上,继续把贺平安东西件件扔个干净。
她站在二楼窗户口,俯视着正在下面慌忙拾东西贺平安。
冷冷道,“小嬖子,再敢来次,打断你狗腿。”
此时,冯娘盯着贺平安。
她问道,“在画画?”
“嗯。”贺平安笑着点点头。
只见冯娘弯下腰来,捡起地上贺平安已经画好画,以及毛笔墨瓶等画材。
“你要干什?”贺平安不解道。
当婊子还想立贞节牌坊。
冯娘从不认为贺平安单单是来画画。
进妓院还不碰姑娘,这不是明摆——定是想勾搭个官老爷。
你说他身为个男子,竟也可以这样不要脸。仗着自己那几分姿色,装作脸懵懂无知样儿,与客人们打情骂俏,让众人围着他团团转。
原本,冯娘是不屑于给贺平安般见识,她凤鸣楼每天人来人往上千号人。单单赶走个贺平安,反倒让人笑话。
冯娘抹笑容,“瞧瞧大人您说,上次您交代要见春江姑娘,这几天都没敢让姑娘赴别人约,直等着您呐。”
蒋独照笑道,“这倒奇,春江姑娘竟也会等蒋某人?”
“可不是,朝思暮想,都等大人好几天。”
“好,那可得去见见。”
蒋独照满面春光,随着小婢朝里屋走,回头对贺平安道,“你先画着,画完送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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