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好看。”
张张图,着色鲜艳细腻,用笔栩栩如生。
却尽是些难以启齿画面。
直到蒋独照把搂过平安肩,肩上麻雀扑扑楞楞掉在地上。
蒋独照贴着他耳垂,轻声说道,
“……给”
“给就好办。”蒋独照笑道,“来,你过来。”
贺平安如临大敌走过去。
“坐。”蒋独照指指自己旁边小圆椅。
平安小心翼翼坐下。
事情,终于走到他轨道上。
蒋独照微微笑,“你先说说看,你能给什好处?”
平安想想,“书钱全不要。”
蒋独照问,“你觉得够吗?”
“那……以后你买书都不要钱。”
蒋独照左手捏起贺平安下巴,右手在他脸上笔划着,“就是,在脸上刻个‘贼’字,再浸上墨。好让这个字毁不掉,带着辈子。”
刀子样指尖,在白皙脸上画笔就留下道红痕。
“可、可、可又没偷过东西,凭什要刻个贼字!”贺平安拨开蒋独照手,着急道。
蒋独照笑道,“做过坏事人,都是贼人。”
“你、你凭什这样,明明是你要买才拿来!”平安很激动,卧在他肩头麻雀也扑闪着翅膀。
“啊!”贺平安仰面摔倒在地上。
玉簪子从头上滑落,咔嚓,在地上摔成两瓣。
蒋独照蹲下来,贺平安就势给他拳。
蒋独照生气极,他把贺平安狠狠按在地上,衣服扣子也不解,直接拽着领子往两边撕。
自己写书单来,看下。
便撕碎,折折撕个粉碎。
撕气定神闲、不慌不忙。
贺平安目瞪口呆看着蒋独照。
他还没能反应过来这是个什情况。
“就按上面画,页页做给看。”
声音,像把利剑般刺入耳朵里。
贺平安在脑子里打个机灵,他下意识猛地把推开蒋独照。直冲冲往门口跑。
门是插上,贺平安手忙脚乱拔好久。
“想走!”蒋独照从后面过来,把拽住贺平安头发。
蒋独照拿起刚才本春宫图,摊在两人面前。
贺平安愣。
幅*靡画面出现在眼前。
蒋独照页页翻着。
贺平安看得耳朵根发烫,默默偏过点头。
“你那点破书稀罕?”
“那就是钱……你要多少钱?”
蒋独照眯起眼睛,“不缺钱。”
“那……你想要什?”
“想要,你给不给?”蒋独照问道。
蒋独照仿佛没听见般,咂舌道,“挺好看张小脸,可惜。明天上朝,顺路就报到开封府去。”
“你不许去报!你这人怎能这样!”小平安快急哭。
“不许去报?”蒋独照笑道,“你连点好处都不给,凭什听你?”
“那、那你要什好处?”平安问道。
蒋独照不慌不忙坐下,给自己倒杯茶。
“贺平安,开封府发禁令你读过没?”蒋独照忽然问道。
平安愣愣摇摇头。
“其中第二十八条就是禁止私印*书,轻则服役年,重责发配充军五年。这倒没什,只是无论犯得轻重,都要先处以墨刑。”
蒋独照又问道,“你懂什是墨刑吗?”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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