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
问陆沉借点钱送你回去？”贺平安说道。
小哑巴道，“你你你千万别告诉晋王是漠北人，不然他肯定杀
！”
贺平安安慰道，“没事
，其实陆沉这个人……”话说到
半，贺平安感觉不对，想想，痛心疾首道“没错……他是有可能杀你。”
小哑巴低着头，“就是嘛……命直都不好。”
贺平安拍拍他肩膀，“没事，每个月都有俸禄拿，哥哥也有，估计攥两个月就够你走。”
小哑巴边哭边说，“你不懂……只能装哑巴。”
“为什
？”
“因为……因为是漠北人啊。”小哑巴默默说道。她想，反正也骗不贺平安。
“咦，看不出来呢。”贺平安上下打量道。
“看是看不出来，但是说话就露馅啊，虽然会说汉话，但是漠北口音太重啊……”
看着小哑巴狼吞虎咽吃完，贺平安笑道，“小哑巴，还想听你说话。”
小哑巴看着贺平安，半晌小声道，“你能不能别告诉别人会说话……”她声音细得像蚊子哼。
“好，答应你。”贺平安想都没想就答应。
“嗯……谢谢。”
“对，你今天为什要哭呀？”贺平安问道。
块石头坐下，掏出袖子里白玉，打算开始雕镇纸。
拿着笔轻轻勾画完纹路，抬头对小哑巴说，“你总不能直都在树上吧。”
小哑巴还是不说话。
于是贺平安拿出刀开始雕。埋着头，雕认认真真。小哑巴低着头看着贺平安，心想他怎还不走。殊不知贺平安是非常喜欢雕刻，坐下来刻上个天也是常有事。
就这样过去好久，直到个卖桂花糕老爷爷路过，贺平安和小哑巴都闻见。
贺平安点点头，他也听出来小哑巴口音很不地道。但是他除在锦云马市上，还没见过漠北人，于是听不出来什漠北口音。
“那你为啥要来昭国？”
“也不想来啊，是被买过来。才开始因为是漠北人，根本就不被当做人对待，跟起被抓漠北人死很多。好不容易从人贩子手里跑出来，想跑回漠北，结果跑反，这才来京城附近。又被抓，这次只好装哑巴。”
贺平安想想，“那你总不至于要装辈子哑巴吧？”
“不然还能怎办？现在又回不去漠北。”
小哑巴说道，“张临大人老欺负。”
贺平安想起来陆沉说过，张临是坏人。
“他怎欺负你？”
“他只要心情不好就会过去踹两脚，他他他有时候还轻薄，今天他说迟早要把买回去当小丫鬟。嗯，那样总有天肯定被他折磨死，好想去衙门告他啊，可是不识字，还是个哑巴，呜呜呜呜呜……”
贺平安愣愣地看着小哑巴，“你哪里是哑巴啊……”
小哑巴馋溜溜看着。贺平安掏出铜板，“老伯来四个。”
然后贺平安放下刀具开始吃桂花糕，热腾腾软乎乎。袅袅烟雾撩到小哑巴眼前。
贺平安忽然抬起头，弯起双小狐狸眼睛，对小哑巴笑道，“吃不吃？”
小哑巴赶快摇摇头。
最后，待到贺平安连吃三块桂花糕时候，小哑巴默默地从树上爬下来……贺平安把最后块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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